青年安靜的看著她,不發一言。
他看人的目光極為專注,專注到與之四目相對時,很難能抵抗的了那雙眸子的吸引。
江羨魚思考片刻,在沙發的另外一邊坐了下來,將腿蜷縮在沙發上,用一個有點懶散的姿勢支鬢看他:“季少為什麼想要跟我回來呢?”
長長的絲綢裙擺滑落在地毯上,酒紅色是極為挑剔的顏色,卻將女人凹凸有致的身段和雪嫩白皙的肌膚襯託到了極致,宛若長發漫卷的女妖,媚眼迷離。
她不曾察覺自己有多美,但這一切都被對方盡收眼底。
季真理睫毛輕顫,旋即垂下眼瞼,輕聲道:“真理。”
“……欸?”
他抿起唇,好似有些急躁:“別叫季少,叫我,真理。”
聲音裡帶著點強硬。
江羨魚從善如流:“真理。”
他果然眼眸回溫,面色稍緩。
江羨魚的心情有些微妙:治療師和病患之間的關系其實很神奇,尤其是形成了一定程度的依賴以後,病患是極容易對自己的治療師産生類似“愛戀”的依附關系。
換做之前,江羨魚必定會施展十八班手段“馴養”了他,可是如今情況不明,為了確保自己的安危,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暫時保持距離了……
“那麼,真理,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嗎?”
她依舊在笑,可他卻敏感的蹙了蹙眉。
“江醫生,不喜歡笑可以不用笑……”他倏地站起身,胸口微微起伏。
江羨魚臉色微變,卻快速冷靜下來,她改變了姿勢向他這邊靠近,微微揚起臉頰看他:“真理,你怎麼了?”
是十分親切又溫柔的姿態,季真理卻並未被安撫到。
他臉色難看,低下了頭雙手握拳,突然大步朝門口走去。
江羨魚暗道一聲不妙,她哪裡敢放他帶著情緒離開?可又不能撲上前阻攔,只得匆匆起身去追,裝作不小心絆倒撲在地毯上——
“啊,好痛!”她握住足踝,眉心輕蹙,面上流露出幾分痛苦,餘光卻在留意對方的動靜。
果然季真理停止了腳步,身子僵硬,但到底轉身看向了她。
她仰起臉,一張漂亮的臉龐帶著幾分焦急,眼神卻溫柔極了:“真理,不要生氣好嗎?”
她習慣性地展示了自己頗具魅力的姿態,這種簡單粗暴的“色|誘”雖然不夠高階,卻往往能直達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