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是ssr高階精神力,縱使他的掌控能力和單兵作戰能力一流,但獸就是獸,何況還是噬獸這樣以吞噬精神力為食物的惡劣存在。
“獵物”的精神力越高,反而越能激發它的興味。
江羨魚接收劇情時,依稀有過對這臭名昭著的噬獸的瞭解,知它是極為擅長繁衍的族類,且血肉有迷惑人心智的作用,如果戰鬥中受傷,它的血液會散發出高甜度的香味,來迷惑對手,用以逃跑或反敗為勝。
江羨魚知道的有限,但她相信朗邪一定比她更清楚自己面對的是什麼。
也因此,在看到他用利爪大肆抓刺噬獸的皮肉時,江羨魚渾身顫抖了一下,難以置信的睜大眼。
他這是……想做什麼?
甜美的香味絲絲縷縷蔓延而出,噬獸喘息著後退了數米遠,彷彿是靜待這誘惑起效。
但朗邪不肯給它機會。
誠如江羨魚所言,噬獸的血液是它保命的技能,但江羨魚不知道的是,噬獸是喜歡成對出沒的。
如果遲遲不能讓它斃命,那麼附近的另外一隻噬獸一定會被吸引過來,朗邪的計劃裡,並不包括浪費時間屠殺這種令人惡心的獸類。
他黑色鞭尾纏繞上噬獸的脖頸,用足了力道將它狠狠拖出百米,然後大力摔在了焦土之上。
塵埃漫天,他揚起鋒利的爪子,快如閃電撕開了它的肚腹,腥臭的內髒嘩啦啦流了一地,他厭惡的甩了甩爪子,看著噬獸眼裡的光芒熄滅,方才慢慢走到了枯樹洞前。
江羨魚感覺到那保護盾的消失,她的目光與高大的黑豹四目相對,那一對豎瞳邪氣又兇狠,獸性未滅。
她情不自禁伸出手,撫上了他的頭顱。
冰冷傲慢的機甲獵豹垂下頭,看著她:“怕了嗎?”
依舊是熟悉的聲音,卻又帶著點不同尋常的深沉。
她的手滑了下來,到他嘴邊,觸到那幾根銀須,忽而露出個笑:“怕什麼。”
她摸了摸他的嘴,摸到一手腥甜的獸血。
他豎瞳動了動,忽然伸出殷紅的舌頭,慢條斯理舔她的手心,一點一點,直把血汙清理幹淨,這才滿意的看著她:
“髒。”
“不變回來嗎?”她眼神複雜。
“恐怕不行。”他抬起頭,聲音冰冷,“另外一隻,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