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痛不可擋,本能去掰他鉗制自己的手,卻見他倏地睜開眼,目光恍惚落在她身上,漸漸炙熱了起來。
江羨魚心道不妙,下一刻地覆天翻,已被他壓在了身下。
“狐貍?”她睜大眼。
他兩腿分跪在她腰側,雙手按住她的手臂,這個姿勢令她如同美味佳餚攤放在他眼前,於是那雙狐目裡光怪陸離,一瞬間燙的人心尖酥癢。
“狐——唔~!”
嘴唇被人含住,舔了一下,又一下,像是喜歡的不得了,不消片刻,江羨魚只覺唇瓣都快被他舔麻了,連身子都軟了下來。
一隻手滑入了她的後頸處,摩挲著她的脖頸和鎖骨,輕柔纏綿,旋即又捧上她的臉頰。
他專注地看著她,一雙銀灰色的狐目光彩綻放,口裡叫著她的名字,卻又像是透過她看到了更多別的東西。
輕吟急喘,曖昧聲聲。
他忽的直起身,一手抓住自己的前襟大力一扯,將衣衫甩脫一邊。
線條流暢的肩膀和胸膛勾勒出男性獨有的矯健,肌肉彈手而肌理動人,尤其胸口那一方還未痊癒的焦印,赤紅的印在雪肌之上,顯得驚心動魄。
他牽住江羨魚的手,拉扯著放在傷口處:“揉揉……”
聲音極輕,眼睛裡水濛濛的,彷彿高熱不退,神志不清。
江羨魚被他拉著按在了那方胸膛上,這才完全體會到他的身體有多炙熱,彷彿一池巖漿,頃刻間就要把人融化掉。
她顫抖了下身子,指腹輕輕摩挲他的傷口,漸漸感覺他胸口起伏不定,連呼吸聲都變得粗重起來。
她抽回了手,卻不能抽身。
吟光抱緊她時,肩膀傳來一陣刺痛,是她的指尖抓破了他的肌膚。
有那麼一瞬間,他彷彿要清醒過來,可是聽見她婉轉的輕喘聲,一剎那又彷彿被奪取了魂魄,忘乎所以。
是日,共赴巫山。
雲收雨歇之時,江羨魚感覺到一隻手撫摸她汗濕的鬢發,有個聲音在她耳邊低喚:“阿羨……”
陷入沉睡。
再醒來已是傍晚,外頭又開始下雪,屋內卻暖意融融如同春至。
江羨魚眼瞼顫了顫,感覺肩膀上有指尖若即若離的觸碰,輕緩撩人。
她睜開眼,一條手臂攬在了她腰間,聽那狐貍精喚她:
“恩人。”
一剎那意識回歸,她竟覺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