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上眼,勾起了嘴角。
下午三點整,她敲開了海灣別墅區一棟房子的大門。
玄關處,身材清瘦的少年淡淡的注視她,一雙眼如同寶石般炫目,卻又在瞬間歸於沉寂。
江羨魚正要開口,忽然想起他是聾啞人,於是笨拙的用簡單的手語打招呼:“你好,我是你的輔導老師,我叫江羨魚。”
他看著她足有幾秒鐘,不知是她的肢體動作不到位在努力分辨,還是單純審視。
那視線有說不出的意味,卻奇怪的,竟然沒有讓江羨魚感到不舒服。
好像……他們本來就認識?
她為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反應過來,他已經轉身向裡走去。
兩個小時的輔導時間,他很安靜,一切都用筆在交流。
雖然溝通有一些問題,寫字又寫到手痠,但江羨魚卻莫名有些憐惜他。
只有十八歲,縱有如此家世和俊美外表,卻難掩骨子裡的憂鬱和寂寞。
輔導結束時,他忽然拉住了她的衣角,將一張團成團兒的字條塞進了她手裡,握緊。
然後,倒退三步,他張開雙手,做了幾個簡單的動作。
江羨魚怔了怔,她是有學過一些簡單的手語交流,看的出他剛才的意思,正因為看懂了,才有些恍惚:
記得我。
他要她記得他?這是……什麼意思??
江羨魚滿臉困惑的走出門,小區外,南棠已泊好了車子在等她。
“……怎麼看起來心事重重?”
“沒什麼。”江羨魚笑了笑,腦中卻始終縈繞著那一雙黑沉沉的眼睛,像夜幕裡的星辰,寂寥而充滿了神秘。
到底……在哪裡見到過他?
想不起來。
夜晚,低低的喘息聲若隱若現傳來,背對背睡著的兩個人都有些尷尬,旋即屋子裡彌漫起淡淡的曖昧,還有幾分不動聲色的撩人。
江羨魚咬了咬唇,租房子就是這點不好,地理位置近一些的民居,動不動就能在大晚上“視聽效果”加倍,尤其樓上那一對還是精力旺盛至極!
江羨魚很想捂上耳朵,因為她已經感覺到睡在另外一邊的南棠呼吸有些不對。
然而樓上那對還在繼續,不知是男人腎太好,還是女人過于敏感,咿咿呀呀的吟哦時而高亢時而沙啞,簡直讓聽的人都臉紅心跳。
她忍無可忍,翻身坐起下床找水喝,卻被人抓住了手腕,大力一扯,撲倒在男人懷裡。
“羨魚,我忍不了了……”南棠的吻落下來,有些急促,更多熱烈,密密麻麻如雨點驟降。
睡衣下擺被一隻手掀開,一路爬了上來握住,五指並攏揉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