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的尤翎身上軟乎乎的,蔣其煙不停蹭著、哄著、騙著。
“乖乖,拿給我看唄。”
“好不好?嗯?老婆?”
“……”
尤翎胳膊支起橫在兩人中間,一隻手先是捂著臉又慢慢接過他手裡的絲絨盒子。
月色籠罩大地,悄然而至的一點月光爬上窗紗。
“咔”,神秘盒子開啟。
淺淡的月光混著,竟閃著永恆的光芒。
彷彿很多回,蔣其煙心口竟陣陣發疼,脹得似剛在酒桌上喝的香檳,氣泡逐漸上升怎麼也溢不出去,這個場面他幻想過,無數遍在腦海中上演。
尤翎拿出那枚戒指,手抖了瞬,喉結無意識吞嚥著,“給你。”
他記得上次蔣其煙說的。
“不是喜歡嗎?”聲音很輕。
蔣其煙看著那枚戒指,純黑一片,閃爍的光卻異常奪目,就像尤翎這個人,“寶寶,知道戒指的意思嗎?”
“我換句話說,知道戒指被我戴上之後的意思嗎?”
尤翎手掌一合,那枚戒指隱藏在手心裡,他偏過頭去,“不知道,不要算了。”
蔣其煙腿貼上他的,將他逼得更近,包裹住那隱忍的手,慢悠悠道:“戒指是隻有在求婚的時候拿出來,一方愛著另一方,想要共度餘生。它充滿愛意,充滿遐想,無論是哪種,都是一個人把他的全部交付在另一個人手裡。尤翎,你是這樣嗎?”
尤翎胸膛起伏著,很快回過頭來,語速飛快,“不是。”
蔣其煙愣住,緊緊握著的手鬆了松。
“我不要你全部交付,你有你的熱愛,有你的自由,我沒有想剝奪這些。”
他又看了眼蔣其煙,咬著唇道:“我只是想告訴你……”
“星星不管再亮,他是蔣其煙的。”
“是蔣其煙說,你可以愛這個世界的。”
火山噴發,熔岩滾進身體,灼燒著,燙、疼、熱,說不出的感覺全部混進來。後腦勺一陣一陣發疼,仿如利器劈開。
全想起來了,那些丟失的、消散的記憶都回到腦海中。
蔣其煙鼻子發酸,鼻子相貼,將尤翎揉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