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緊接著說道:“哎呀,世子的傷我當然知道了,我整日裡跟在世子的身邊伺候著,都是因為那錦菏殿的那位歡側妃。”
“怎麼回事?快跟說說,怎麼又跟那位歡側妃有關繫了?”小蘭連地都不掃了連忙走到小河的身邊焦急的詢問道。
“就前幾日歡側妃重病的時傳遍了整個府,世子從外面請了個神醫給歡側妃治病,說是要用人的二兩肉入藥才能救回歡側妃的性命,世子想都沒想就剜了身上的一塊肉送去了神醫那,要不然這歡側妃怎麼可能好的這麼快。”
木柱後的顧昭歡聞言身子一顫,憶起之前看見楚行慶手腕上的那片傷口難不成真的跟那些婢女口中所說的?如果是真的,楚行慶居然可以為了她割下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嗎?
顧昭歡從木柱後快速離去,走到廚房中烹了一盞茶送去給楚行慶,走至房門口的時候停住了腳步,放穩了呼吸之後這才推門走進去,只見楚行慶已經將身上的衣衫整理的幹淨妥當正坐在桌前寫些東西。
“你的傷還沒好這麼急著寫東西做什麼?”顧昭歡緩步走進去將茶盞放在桌上輕聲說道,端一杯放在他的面前,“我房中的金盞已經飲完了,廚房裡也沒有找到金盞,所以就只給你泡了這一壺,你且嘗嘗。”
楚行慶笑著接過那一盞茶呡了一口放在桌上輕聲說道:“只要是你給我泡的,即使是毒藥,我也甘之若飴。”
顧昭歡聞言,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楚行慶,你大可以不用這樣溫柔待我,你如此做我該如何做?
每每無事遐想之時總能想到前世之慘死,她已經輸過一次了,今生還要輸第二次嗎?更何況她今生還有別的事情要做,若是一直待在這個鬼地方,還怎麼去報複那幾個人?
楚行慶喝完藥以後便看到顧昭歡一臉愁容,心中有些動容,伸出手握住顧昭歡的手,“你放心就好,本王命大,這麼一丁點小傷不礙事的。”
顧昭歡扯扯嘴角,硬是擠出微笑,“那王爺可要乖乖聽話按時吃藥。”今生楚行慶對自己格外溫柔,現在她似乎已經找不到方向。
對於顧昭歡的態度,楚行慶十分高興,就連今兒個不小心將他受傷的事說出去的婢女都沒有刻意為難。
書房之中,緊挨著墨硯的便是那相思蠱。楚行慶小心翼翼的拿起,裡面的母蠱已經稍有恢複,看來顧昭歡是將那雪蓮吃了。楚行慶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了下來。
將相思蠱放好以後,楚行慶猛然想起安明英的話,受不住情愛?可人的感情他又如何能夠控制的了?自己倒是可以心平氣和的與她說話,可難保哪天她自個兒覺得不舒服繼而大發脾氣,到時候,還要再割二兩肉來救她?
楚行慶出神的望著自己的傷口,這件事雖然已經被他掩飾過去,若是下一次呢?他又該如何做呢?
看來他需要在這段時間中讓顧昭歡心甘情願的留在他身邊,對他産生感情,他楚行慶什麼時候要靠這種卑鄙手段留住心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