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略一思索,賴頭和尚便對元姐兒說道,“姑娘,前事如何皆以成過往,當務之急還是想想如何善後比較好。”
元姐兒聞言聳肩,“如何善後,是你們神仙的事。這跟我有什麼關系?反正我不是你們這界的人,你們這裡的因果跟我可沒有半點關系。”見倆位修煉多年的僧道臉色都氣得發青了,元姐兒挑了挑眉笑著暗示二人,
“據我所知你們這一次主要的任務就是幫助神瑛侍者歷練,絳珠仙草跟過來報恩,也不過是順便罷了。若是這次不行,那就等下次再報唄。反正神仙壽命那麼長,難道一輩子只有這一次下凡的機會。安啦~,左不過就是還眼淚,天上地下在哪哭不是哭呢。天上一天,人間一年,回頭絳珠仙草回了天上,你就讓她對著神瑛侍者哭上十天半個月,總能還清的。”
說的好有道理,竟然無言以對。
“只,只這一次可不單單是絳珠仙草呀。”
“絳珠草是草木之胎沒個七大姑八大姨,難道旁人都是李剛,呃,玉帝家的親戚不成?同理唄~。修行本就是逆水行舟,哪來那麼多的事事順意?死在大道路上的又有多少呢。兩位也是修煉經年才有如今這般氣候,如何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
經過多少仙俠小說影視薰陶後,元姐兒忽悠起人來那真真是一套一套的。
雖然她此時更希望跟這二人做一筆交易,只要能將她和司徒砍打包送回現代去,她是丁點不介意幫他適當的撥亂反正的。可問題是一早在說話的時候,元姐兒就清楚的認識到,二人別說是送她回現代了,竟是連她的來歷都不清楚。既是如此,那就沒啥好說的了。
以為你們是神仙,姑娘就得妥協?
咱還就不慣人那臭毛病嘞。
“難道,就撒手不管了?”聽了元姐兒彷彿很有道理的話,跛足道人有些方。
“很應如此,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她們現在如何,將來怎樣,還得靠她們自己去折騰。咱們呀,也就是站在岸上幹著急的命罷了。”
話說到這個地步,倆人也知道元姐兒壓根沒有幫忙的意願。嘆了口氣,倆人也真心想要撒手不管,只是到底心有忌諱。
“其他的倒罷了,只是這一幹下凡應劫之人皆是太虛幻境警幻仙子處下,我二人著實沒辦法與那警幻仙子交待。”長嘆了一口氣,和尚的臉上又出現了為難和擔憂的表情,“那警幻仙子跟腳不凡,雖不是什麼大羅金仙,可到底不是我二人得罪得起的。”
跛足道人一見和尚這般,多年的搭檔心下明白這是玩苦肉計呢。
於是道人垂下眉,也擺出一個苦瓜臉,臉上全是配合出來的無奈。
元姐兒若真是十五六歲的小丫頭片子,說不定還真的會被這二人騙了去。
只可惜了,元姐兒活到如今兩個十五六歲都有了。就這麼點小技量,還不如當年醫院裡的那些醫鬧有演技呢。
於是元姐兒也沒說什麼義憤填膺的話,特別感同身受,“在哪都得有這樣的人,習慣了就好。把心態放平,就海闊天空了。”
賴頭和尚跛足道人:......
這話題真沒辦法繼續了。
二人見禮已經不行了,嘆了口氣,準備用兵。不過在用兵之前,還有些事情需要問明白。
“姑娘說的極是,只是個中還有些事情,不得不讓我二人忌憚。只是僧道還不知道我界之事姑娘是如何得知的?”並且還如此清楚。
之前元姐兒故意將話說得雲山霧罩,讓人摸不著邊際。賴頭和尚和跛足道人還真的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只是有些事情雖是早就已經設計好,但到底是未發生之事,元姐兒左一句太虛幻境,又一句絳珠草,著實讓二人不解她到底是如何知道這些事的。
大小世界共三千,天知道這姑娘在她們的世界裡是什麼樣的身份地位以及她到底是怎麼知道他們這個世界和神瑛侍者以及太虛幻境一幹應劫之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