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離開的鴛鴦, 賈母微微眯起雙眼, 心中想了什麼無人知道。
自從襲爵的聖旨下來後,賈母就被大房一系列的騷操作氣得心肝脾肺都疼。
賈璉本來就在養傷,不用來請安。邢夫人又被她一茶碗子打破了頭, 這會兒也不用來請安。綠柳不夠身份,二姑娘迎春要侍疾, 最後能來給賈母請安的便只有賈赦一人。
賈赦知道他老孃看不上自己。他將爵位傳給賈璉,雖說沒壞了什麼規矩,也是有例可循,但他卻知道他老孃一定會將他罵得生無可戀。
長了一顆挨罵的腦袋,難道是他的錯?
於是在聖旨下來的當天, 他藉口送傳旨的大人出府後,便撒丫子跑出了京城。
至於理由, 自是賈璉之前請司徒砍幫忙特意給賈赦弄了個西郊大營的監軍一職。
所謂監軍,一任不過一年半載, 沒啥實權, 就是說著好聽。去了西郊大營也不過是混吃等死, 這活倒是極適合賈赦。
賈赦逃難似的走馬上任去了, 一時間賈母就是想要破口大罵也找不到人了。
她到是能將綠柳叫過來罵一頓出氣,可綠柳不過一個姨娘, 特特的去罵她, 忒掉價了些。
最後,因著綠柳特意讓人放出來的流言,賈母別說裝病了, 她就是真的被大房氣病了都不敢讓人知道。
好不容易消了些氣,賈珠那裡又出事了。
這下好了,賈母終於有了理由認真的生回病了。
婆婆生病,兒媳婦自是要侍疾的。可賈母的倆個兒媳婦一個傷著了,一個卻是真的因為自己兒子仕途無望病著呢。
弄得最後賈母榻間悽涼,到是沒幾天她那病就自己好了。
不然矯情給誰看呢?
╮(╯▽╰)╭
賈珠指望不上,二房哪怕是有了個公主,在賈母的心裡也徹底的廢了。
而大房那邊,又是早就離了心的。尤其是當初張氏的死,賈母就可以肯定賈璉心裡是恨毒了她。
一招釜底抽薪,到底打得賈母有些措手不及。然而這年頭什麼最能吃得開?
那就是臉皮厚呀。
厚臉皮的人,就跟那滾刀肉似的。只要你不將話說明白了,人家就能跟你裝糊塗。
反正賈政就幹得出來。
襲爵的旨意下來後,賈政臉皮抽了抽,竟然還能義正言辭的教導了賈璉一番忠心報國,光耀門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