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賈赦和邢夫人行過家禮,又見過綠柳和迎春,倆口子便在大房用了早膳。
不說榮國府,就是整個大良,新媳婦在婆家立規矩都是再得理不過的事。
好在邢夫人沒有賈母那麼大的派頭,再加上大房這頓早膳並未男女分桌,在賈赦和賈璉父子倆面前,邢夫人也沒腦子進水的讓新媳婦站著侍候整頓飯。
不過略略夾了幾筷子,邢夫人便在綠柳的提示下,笑著讓陳好坐下來一道用了。
飯畢,賈赦的意思是去拜見賈母。綠柳的意思則是先去東府上家譜,等從東府回來再去拜見賈母,稍後便進宮去。
賈赦想到兒媳婦那個當皇貴妃的親姑姑,又想到不能誤了上家譜的時辰和進宮的時間,便也同意了綠柳的提議。
陳好在嫁進來之前,陳家就派人打聽過榮國府的事。再有賈璉在去陳家的時候,偶爾見到陳好時,也會將家中的事情掰碎了講給陳好聽。
雖然早就從賈璉和元姐兒的話中知道了綠柳這位姨娘,可今天見到綠柳姨娘在大房的地位,還是讓陳好詫異了。
求問這是不是家學淵源的...寵妾滅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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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姐兒穿好了進宮的衣裙,也讓人包了套衣裙備用。至於首飾,元姐兒並沒有戴昨日和賈璉看好的那套,而是帶了一套她早前打的一模一樣的兩套首飾中的一套。
另一套被她放在空間裡了。至於用處,暫時還沒想全。
元姐兒在自己房裡用了早膳,換好了衣服就等著陳好過來與她彙合。可讓元姐兒沒想到的卻是,她在自己屋裡都快等得花兒都謝了。賈璉倆口子到現在還沒影呢。
派人去催,聽說還在老太太院裡立崗呢。
元姐兒皺眉運氣,帶著人直奔榮慶堂。
若是宮裡沒有宮宴,誤了時辰,她家那位有些護短的婆婆自是不會多說什麼。可宮裡開宮宴,若是她們去晚了,怕是都沒有時間與她婆婆串個供。
腳步匆匆的趕到榮慶堂,洽好看見賈璉陰沉著臉和陳好站在賈赦與邢夫人身後。
“這都什麼時辰了,怎麼還站在這裡曬太陽?回頭貴人怪罪下來,算誰的呢?”元姐兒進了院子,看了四人一眼,先給賈赦和邢夫人請安,然後便轉頭問賈璉和陳好。
陳好看一眼元姐兒,屈膝行了一禮,然後轉頭看向賈璉。
老太太故意不見,還不說不見,就這麼將她們曬在這裡,這種話陳好一個新媳婦不方便說,只得由賈璉來說了。
“我們來給老太太請安,老太太還沒起,鴛鴦傳老太太的話,說是讓我們稍等片刻。”賈璉說稍等片刻時,‘片刻’兩字咬得極重。
元姐兒一聽這話,還有什麼不明白。
深吸一口氣,元姐兒站在院子裡抬頭看了一眼榮慶堂上面的天空。
碧藍如洗,春日裡難得的無風天。
知道她們不能耽誤了進宮的時辰,竟然還想在這裡找茬,元姐兒可不想慣著老太太這個臭毛病。
眼珠子一轉,元姐兒就笑了。拍了拍賈璉的肩膀,小聲說了一句,“姐今天再教你一個乖。”
賈璉一怔,有些不明白元姐兒要怎麼做。元姐兒對他們倆口子笑了笑,抬腳就朝著榮慶堂而去。
站在門口的丫頭們還想攔著元姐兒,可被元姐兒帶著煞氣的雙眼一掃,誰都不敢動了。
元姐兒親手掀開簾子走了進去。然後就站在屋門口沒有再往裡走。
站了有半刻鐘的時間,元姐兒看了一眼從裡間走出來的鴛鴦,便笑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