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芽回想起這大半年發生的事,也忍不住點頭。特別是崔靜嘉這大半年的改變實在是太大,現在越發的不像是一個只有九歲的孩子。
要不是每次看到這張稚嫩的臉龐,她或許都會以為自家小姐已經是一個芳華少女了。
這雪一直下了整整一天,崔靜嘉除了在開始在屋外賞了會雪,就被喜嬤嬤幾人給勸進屋中。
每日呆在屋中,除了練字和畫畫,也沒什麼樂子。
後院無事,朝堂卻平靜不了,這天氣冷了,堆積的事情也就更多了,崔舒明現在更是恨不得每日把自己當作兩個人。
崔舒志位居高位,更是往往忙到好幾天都見不到人的地步。
靖安侯府後門,一箇中年女人在門口站著,被凍得哆嗦,呼了口熱氣在自己手上。
半天,一個穿著明顯要精巧的丫頭從門外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包裹,對著那女人道:“這是今年的。”
那中年女人接過包裹,在手上掂量起來,神色狐疑,看向那丫頭:“這不對啊,比往年少了不少。”
小丫頭嗤笑一聲,不耐煩的道:“你愛要不要,不要拉倒,還我。”有給她的就不錯了。
那中年女人把包裹緊緊拽著,放到身側,懷疑道:“是不是你把裡面的銀子給吞了,這麼少的銀子,哪裡夠過年。”
那小丫頭也不是個好欺負的,叉著腰,指桑罵槐的道:“那你倒是看看誰家嫁出去的姑娘還每年拿錢補貼家中裡的?”
“我不跟你吵,”中年女子明顯有些著急,“是不是出了什麼事了?”
小丫頭冷哼一聲,沉著臉,解釋道:“最近夫人手頭緊張,咱們院子都節衣縮食的,你覺得能拿出什麼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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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女人眼骨碌轉了一下,手中的銀子拿的更穩了,“那去年說的話可還算數?”
“有什麼話,你自個去問夫人吧,我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哪裡知道那麼多。”那小丫頭趕集似的說完,也不看女人的臉,直接進了們。
後門一關,那中年女人神色變幻了幾分,手裡抱著那銀子惴惴不安,小跑的出了那小巷,又繞了幾圈,進了另外一個府邸。
中年女人進了府邸,就立刻往自家夫人的屋子裡快步走了去。
屋內銀炭燒的正旺,陸氏懶洋洋的靠在貴妃榻上,身邊還有兩個人在她腿邊按摩著。
中年女人一進屋,先是被鋪面而來的熱氣給暖了幾分,立刻就到陸氏的面前跪了下來,“夫人,這次的銀子給的比去年少了。”
陸氏聞言,連忙坐正,揮退了身邊的小丫頭,眉間似有薄怒,道:“怎麼回事?”
中年女人連忙道:“好似那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這次三夫人給的銀子少了。”
“今年的物價比去年還高,沒有多要已經是給了那小蹄子臉了,居然還敢剋扣?”陸氏神色一邊,就是吼道。
陸氏可不管那侯府到底出了什麼事,這武毅伯的家底早就被掏空了,要不是聞氏每年孝敬,她可用不上那銀炭,只能用些差一點的黑炭了。
陸氏起身,神情暗暗的看著那中年女人,道:“我就知道這小蹄子享了富貴,就記不得我這個嫡母了,到底還是隔了層肚皮的。”
那中年女人隱隱有些發汗,求救的看了看身邊站著的老姐妹,梅嬤嬤也是個上道的,上前兩步就道:“到底還是夫人把她養大的,這婚事不是也是夫人安排的麼,夫人若是覺得不妥當,不如…”
陸氏睨了她一眼,道:“行了,在我這裡還需要講究些什麼,有什麼話就說吧。”
梅嬤嬤笑了笑,道:“不如讓萍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