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靜嘉被她誇得不行,連忙擺手道:“不過也是偶然想到,隨手畫畫的,當不得周掌櫃如此誇獎。”
姑娘家臉皮薄是正常的,周玉潔也就笑了笑,復而道:“小姐,現在來量量尺寸吧。”
崔靜嘉站在寧氏身邊,由著周玉潔身邊的人給自己量了身子,又選了幾個衣服樣子。寧氏給崔靜嘉選了幾個新的首飾,崔靜嘉也點點頭。
她孃親的眼光當真是極好的,選的這些都是合她現在這個年紀的。
一晃眼的時間,大半天就過去了,量完測完,又挑了幾個衣服模子,細細商量過後,這才算完了。
崔靜嘉這次做了五六身衣服,大都是桃紅鵝黃這樣的暖色。選完之後,崔靜嘉又陪著寧氏用了些點心,腳步輕快的回了自己的德寧院。
軍營。
楚弈言在屋子裡坐著把那一身髒衣服給換下,視線看向房內的一處,腳步頓了頓,走了過去。
修長的的手指拉開那畫卷,兩道人影就出現在視線中。
楚弈言嘴角含笑,當時他被司安催促著還不知道崔靜嘉在畫的是什麼,可是當後來看到之後,才發現原來崔靜嘉畫的是自己當初逗弄他的時候。
想想當初他故意逗弄崔靜嘉的景象,現在只覺得有些悔不當初了。若是當初能夠給崔靜嘉留一個好印象就好了。
“世子爺,您該去訓練了。”門外司安喊了一聲,就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當發現楚弈言視線停駐在那畫的時候,忍不住搖了搖頭,每天自家世子爺都要如此,一次兩次還好,多了之後,他已經可以忽略不看了。
楚弈言聽到司安的聲音,把那畫放下,仔細的收好。臉色恢復平淡,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讓少年原本臉上的嬰兒肥褪去,稜角更加鮮明。
楚弈言朝著外邊走,一邊問道:“京城那邊可有什麼信傳來嗎?”
司安摸了摸頭,知道楚弈言想問的是什麼,可是事實上什麼都沒有,他也不能說假話:“回少爺,沒有。”
崔靜嘉那個小沒良心的丫頭,楚弈言恨得牙癢癢的。
到了軍營他才知道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全封閉的。就算他是楚國公世子,也不例外。根本沒有對外寫信的機會,外面的信能夠傳進來,可是裡面的東西卻不能傳到外面去。
他本想著寫信,計劃泡湯,還等著崔靜嘉能想著他,給他寫一封信,可這都過去了一個月,還沒瞧見信的影子,一看就知道崔靜嘉那丫頭,沒有放在心上了。
…
崔靜嘉不是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牢牢的想著,等楚弈言寫信過來,自己才回信。若是楚弈言一日不寫,那她也定然不會主動寫信過去的。
隔了那麼久,崔靜嘉現在到的確如同楚弈言想的那樣,每日念著他的時間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偶爾想了也不過是一個念頭,然後稍瞬即逝。
算了算日子,崔靜嘉才驚覺,這靖安侯府又該有了喜事。不過不是大房、也不是二房,而是三房。聞氏上輩子差不多在這個時候被診斷出有了身孕。
細想起來,靖安侯府裡,就只有三房的人丁最是興盛了。聞氏除了崔儀嘉之外,之後還懷了一胎,最後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沒有保住。
這次,聞氏又懷了一個,最後倒是生下來了,是個男胎。崔靜嘉一嘆,為什麼總是討厭的人日子反而過的順利呢。
過了三日,崔靜嘉還在屋裡,看著閒書,就瞧見喜嬤嬤從屋外帶著淡淡笑意的走了進來。
喜嬤嬤腳步輕快,剛剛站定,就對崔靜嘉道:“小姐,大公子的親事定下來了。”
崔靜嘉抬眸看向喜嬤嬤,把手中的話本放到桌上,笑道:“是哪家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