薈採園內,姚子鳶剛剛把自家寶貝兒子哄著睡了,有些痠軟的躺在一邊。
身邊站著的木桃見狀連忙走道姚姨娘身邊,給姚姨娘揉了揉痠軟的手臂,輕聲細語的問道:“姨娘覺得這個力度可合適?”
姚子鳶斜斜的睜開眼,瞥了一眼木桃,眼波流轉,帶著一股媚意,應了聲:“還行,繼續吧。”
木桃的臉笑出了褶子,捏的更賣力了。
姚子鳶一邊舒服的靠在一邊,想了想問道:“現在總算是平靜下來了,你去打聽了嗎,那事。”
木桃頓了頓,想起姚子鳶安排的事情,有些遲疑的說道:“姨娘,這事情不好查啊。”
姚子鳶睜開眼,面色淡然的望著木桃,淡淡道:“哪裡不好查?現在整個侯府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再不查,等到多久查?”
木桃委屈,這老夫人的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怎麼容易輕而易舉的查得到。那位大人也是奇怪,老夫人剛去世的時候不知道查,人死了那麼多年才開始查,什麼的都查不到。
“這些日子,就沒個消停的,三爺也不知道做了什麼,一出院子就被關注。之後聞氏那蠢妹妹,又做出那麼不要臉的事情。三房一直處於風口浪尖的,在過些日子又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
姚子鳶越說越氣了,這侯府莫不是跟她犯衝,每次她想要下手的時候,總會出些問題,讓她不能下手,雖然說做事不能亂來,可這計劃一二再再而三的被打斷,實在是讓人惱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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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跪在地上,匍匐在地,不敢回答。直到感覺姚子鳶氣性小了些後,怯怯的開口道:“姨娘,這都要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們才在這兒站住腳,知道事情都是些老人,貿然去問,只會得到懷疑啊。”
發洩一通,姚子鳶也知道自己有些遷怒了,這個事情的確不好查。可是那位大人都交代下來了,她也只能聽命行事。
嘆了一口氣,姚子鳶揉了揉自己的額角,輕聲道:“算了,你盡力吧。這事情若是辦不好,你也知道下場的,別暴露才是最重要的。”
她是真的想要知道,那位大人到底是什麼把柄落在那死去的老夫人手裡,居然如此忌憚。若是自己得到那東西的話,需不需要另作打算。
木桃懸著的心,暫時落了下來,停了姚子鳶的話,她也算放心了,若是真的給她規定一個日子,一定要查出來,她還真的沒有辦法,只有死這一條路。
姚子鳶的眸子看向院外,春日暖暖,院子裡的樹也開始抽芽,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聞氏最近身體不好?”姚子鳶語氣輕柔,不緊不慢的問道。
比起那個事情,這個事情木桃顯然要了解一些,忙不迭的點點頭,道:“前些天不是還請了大夫嗎,說是腸胃不好,所以吃了些藥。”
怪不得最近她沒有讓自己去請安,原來是自個身體不好了?
算算日子,姚子鳶才發現這段時間崔鴻永居然一直都留宿在自己這邊,這可不像是聞氏的作風。
“聞氏的臉色很差?”姚子鳶有些狐疑的問道。
木桃不解,回想了一番,有些不確定的道:“好似有些,聽院子裡的那群下人們說,最近臉色有些蠟黃,平日裡就呆在屋子裡不出來。”
姚子鳶微微一笑,莫不是聞氏已經醜到沒臉見人了才會不顧其他的,把崔鴻永推過來。這麼一想,心情一下好了不少。
“不過,據說三姑娘都被夫人叫了少過去呢。”木桃又補充道。
她一說,姚子鳶眉頭輕蹙,這崔鴻永也就罷了,那崔柔嘉可是親生子,真的生病了,可不是希望自己的兒女陪在一邊,哪裡會趕走。
要麼就是因為怕這病過了病氣,要麼就是這病另有隱情。可剛剛木桃又說了,這是腸胃上的病,哪裡又能有過了病氣這一說。
也就是說,這病另有隱情了?姚子鳶半眯著眼,離開就覺得自己好似找到了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