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不想做那被打發的人,在崔靜嘉這麼吩咐後,更是沒有人敢觸黴頭。從昨天崔靜嘉的態度,任誰都看得出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若是誰敢無視,定然會被的打發掉。
說是打發,也不知道喜嬤嬤是把那些人去發賣了,還是趕到其他院子去了。趕到其他院子還好,若是發賣,可不是什麼好事。
夜晚,崔靜嘉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
只要想著自己心愛的東西被糟蹋成那個樣子,就忍不住翻身。那些書必然要再抄寫一遍的。那散落在地上的碎紙,她該慶幸沒有撕成一小片一小片那樣,而是一整張,這樣復原起來,也要方便不少。
輕嘆一口氣,崔靜嘉闔上眼,慢慢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原本平靜的屋子,視窗處開始響動起來,轉眼,一個身著墨色的少年出現在屋中。楚弈言一進屋子,扭了扭頭,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
他先看了看崔靜嘉的床鋪一眼,安靜的只聽到她輕微的呼吸聲。目光轉向四周,相比在別院的屋子,這個屋子更加精緻,擺放的物件也更多。
他沒有先叫醒崔靜嘉,反而信步仔細的瞧著周圍,梳妝檯上,他一眼看到自己送給崔靜嘉白玉釵,嘴角揚起一抹笑。
半響,心滿意足的打量完畢。走到崔靜嘉的床邊。手掌捂住崔靜嘉的嘴,另外一隻手輕輕戳了戳她的手臂。
崔靜嘉猛地驚醒過來,當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張放大了的男子面孔,差點沒叫出來。
楚弈言微微一笑,輕聲道:“是我,別叫。”
崔靜嘉定定的看了楚弈言幾眼,這才認出來面前的人是楚弈言。這可不是避暑別院,而是靖安侯府!崔靜嘉被楚弈言嚇得心跳都加速了幾分。
輕輕扯下楚弈言放在自己嘴上的手,有些不敢相信:“你怎麼來了?”
楚弈言示意崔靜嘉睡進去一些,自己坐到床邊,笑眯眯的道:“有沒有想我?”
大半夜的,被人叫醒,還是一個本該在遠方的人,這對崔靜嘉來說,只有驚嚇,沒有驚喜!捂著心口,崔靜嘉杏眼瞪圓的望著楚弈言,沒有回答楚弈言的問題。
楚弈言不滿的皺著眉,兩隻手直接捏上崔靜嘉的臉,朝著兩邊扯了起來,陰涔涔的問道:“你個沒良心的,我千里迢迢的趕回來,你就是這個表情!”
臉上輕微的疼痛吸引住崔靜嘉的注意力,連忙拯救自己的臉,把楚弈言的手給撥開,壓低了聲音,焦急的問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這裡可是侯府,你!”
崔靜嘉真的不知道該說楚弈言是膽大包天還是什麼了,這是她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隨便便進來的。而且為什麼她感覺楚弈言進來的那麼容易,什麼時候侯府的防衛變得那麼差了。
“要進來還花費了一番功夫,下次我再進來的時候,儘量快一些。”楚弈言笑眯眯的說的。
誰要說這個!崔靜嘉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有些頭疼楚弈言這不按常理出牌。
“聽說有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要娶你?”楚弈言瞧著崔靜嘉羞憤欲滴的嬌俏模樣,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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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為這個事情?
崔靜嘉愕然的看著楚弈言,楚弈言雖然在笑著,可是那眸子裡卻透出幾分冷意,她有些不相信的問道:“你就因為這個小事來的?”
楚弈言皺起眉,不快的道:“這是什麼小事,這是大事。還有,你這丫頭,這麼久了,怎麼一封信都沒給我寄!?嗯!?”
崔靜嘉莫名覺得有些心虛,但是想到自己不寄信的理由,又覺得理直氣壯了不少:“這給男子寄信…不好…”
楚弈言給聽笑起來了,一雙手揉了揉崔靜嘉的臉,直到自己滿意了之後,才道:“我是一般的男子嗎?你是我未過門的妻,知道麼,對待你夫君,你就是這麼個態度?我白疼你了。”
崔靜嘉神色微變,上輩子和楚弈言訂了親,這輩子依照楚弈言對她的這個態度,估計也不會和上輩子那般改變了。若是這樣,楚弈言還真的不能算作外人。
不過,就算是未婚夫妻了,這樣的相處也太奇怪了。誰家男子會翻牆進女子家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