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又提出對朝政的見解。崔舒明也說不清他到底是想要讓崔靜嘉變成怎樣的女子,只是不忍心束縛了崔靜嘉。
雖然現在崔靜嘉分析的稚嫩,可是他卻忍不住想到,現在如此,那日後呢。
他調任回來後,會看到一個怎樣的女兒?
楚國公府,畢竟不像是一般人家,現在所有的人都覺得是崔靜嘉配不上楚弈言。
他就算已經覺得崔靜嘉值得他驕傲,卻還想要聽到別人說,崔靜嘉配上楚弈言足矣。
崔舒明不是那種大男子主義,和寧氏相處,寧氏聰慧溫柔吸引了他,有的時候,他走到一個死衚衕,卻能給他開啟另外一個思考的方向。
所以,崔舒明從來不覺得,女子是男子的附屬物。有的時候,換一個視角看問題,或許正是答案的所在。
“是從定下親事後,女兒就開始有些在意了。”崔靜嘉回答道。
也是因為安陽公主之前對她的態度,還有遇到曾經的故人,在接觸了那麼多人後,她慢慢就意識到,自己是躲不掉了。
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以攻為守,那麼這樣一來定然不能再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崔舒明忍不住訝異了一聲,沒料到崔靜嘉居然如此早就注意了,而他身為父親,卻沒發現,一時間擰著眉。
“爹爹…”崔靜嘉見崔舒明擰著眉,也跟著輕蹙起眉頭。
被崔靜嘉提醒了一聲,崔舒明回過神,道:“沒事,若是婉婉想要知道什麼,趁著爹爹還在,儘管問吧。”
崔靜嘉暫時也想不到要問的,只道:“若是有個什麼事,爹爹能夠告訴靜嘉就可。”
德寧院,崔靜嘉有些疲憊的回了屋子。
翠芽端來一碗湯藥,上面還飄散著熱氣,小心放在崔靜嘉的面前,輕聲道:“姑娘,這是今天晚上的。”
崔靜嘉接過碗,緩緩喝了下去。這是霍大夫給她配的那調理的藥,每隔三天喝上一次就夠了。
本來就在長身體的時候,補的太過了,反而容易傷了身子。
翠芽伺候著崔靜嘉上了床,慢慢退了出去。
崔靜嘉才剛閉上眼,才淺淺的寐上一小會,忽然就聽到了開門聲。那聲音輕柔,她本以為是翠芽進來做些什麼,可是許久沒聽到聲音,猛然意識過來,睜開眼睛。
果然。
崔靜嘉一睜眼,就看到楚弈言正挑著眉望著自己,她揉了揉額角,有些疲憊:“你莫不是上癮了?喜歡闖女子閨房。”
楚弈言立刻就感覺到崔靜嘉今日有些不對勁,答道:“只是有話給你說。”
有什麼話不能白天說,哪怕是找個下人傳話也好。崔靜嘉覺得自己對楚弈言這舉動已經快免疫了,甚至有些敏感了,一個不對都能感覺到。
“婉婉,這些天不見,我甚是想你,你卻睡的好,果然是個沒良心的。”楚弈言冷著臉,信步走了過來。
左右她早已經成為沒良心的了,崔靜嘉所幸破罐子破摔道:“既然我是沒良心的,那你把我給你的畫全還給我,你的東西我也全還給你,這親事最好也給解了。”
只不過一句沒良心,崔靜嘉就揪著這兒,一股腦全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