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婉...可以嗎?”楚弈言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患得患失了,不論做什麼,都要徵求著崔靜嘉同意。明明,以前的他是那麼的驕傲,我行我素。
崔靜嘉被他的動作吸引,看了過去。可立刻就搖了搖頭,只是親親還好,若是真的摸了,她說不準之後會發生些什麼。
她不是真正沒過門的女子,知道男子若是真的做到那一步,或許就真的沒有辦法挽回了。
被她拒絕了,楚弈言雖然心底有了失落,不過也還有一個說不出的放鬆。他也不知自己是個什麼想法。起身把崔靜嘉的衣服重新穿好,再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把崔靜嘉抱在自己的懷中,輕聲道:“睡吧,我抱你睡一會就走。”
崔靜嘉唇邊的笑意漸漸深了,把頭埋在他的胸膛,緊緊的貼著。或許真的是因為那個人是楚弈言,崔靜嘉入睡的很快,閉眼不到片刻,就沉沉睡去。
楚弈言抱著崔靜嘉,感覺自己的睏意也漸漸襲來。眯了一會,半夢半醒間,他彷彿感受到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猛地睜開眼,那天色果然已然有發亮的跡象。
他陰沉著臉,望著還在他胸口前蹭著崔靜嘉。迅速的起身,把被子掖了掖,然後把鞋飛快的套上,整個動作行雲流水,速度敏捷。
崔靜嘉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仍然甜甜的酣睡著。
天邊隱隱有紅光冒起,楚弈言在掃視了屋子裡一圈後,確定不會有什麼問題之後,迅速的離開了靖安侯府。
這一次,他實在是有些狼狽了,到楚弈言自己院子的時候,天已經大亮起來。
楚弈言院子裡已經有下人開始活動了起來,猛地瞧見楚弈言還有些吃驚。這一大早,怎麼自家世子爺還是從外面出來的。
忙碌的一天正式開始。
跟著楚弈言去整治流民的部隊在昨日已經全數抵達,楚弈言換了一身衣服,打扮的格外冷峻。
和楚沐風一起去了早朝,彙報了縣城的情況,被皇帝大大的褒獎了一番。
崔靜嘉已經有了生物鐘,到了時辰自己就醒了。
洗漱完畢後,就聽到胡夫子要來靖安侯府訊息。崔靜嘉一下就意識到胡夫子要說的是什麼個訊息。
緊張的感覺瞬間瀰漫在整個身體,胡夫子今日就要說清她到底有沒有被張老先生看上了。
下人們有條不紊的把院子打掃著,平日裡德寧院就十分乾淨,今日也不過是因為崔靜嘉特地強調,打掃的又仔細了些。
崔靜嘉坐在書房裡,翠芽和喜嬤嬤去迎了胡夫子,芸兒則是去準備茶水、糕點去了。
僅僅是坐了半盞茶不到的時間,崔靜嘉就感覺自己像是坐了一整年那般久遠。
茶水備好,胡夫子也進了院子。德寧院一派熱鬧,平日裡不常用的薰香也點了起來,屋子裡暖洋洋的,就像是迎接什麼大事一般。
這對崔靜嘉來說也的確是大事了,胡夫子就像是宣判生死的判決人一般,讓她的一顆心不上不下的。
胡夫子今日穿著青色暗花對襟長裙,打扮的比平日看上去要年輕不少,她走進崔靜嘉的書房,雖然目光不曾隨意打量,可是餘光也把周圍的環境看在了眼底。
都說,環境從一定程度上反應一個人是怎麼樣的人。單單是看這個屋子,胡夫子就能看出崔靜嘉對於這書房是多麼珍惜了。
整個擺設不是那種生硬的,照本宣科按照一般書房的裝扮。而是有著一種屬於書房主人的習慣,每個人看書的習慣不同,擺設的東西,按照那不同,就會有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