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直接讓崔靜嘉對上那李玉燕,這名聲的事情,可不能小看了,今日若是不洗白了自己,明日就會有更難聽的話傳出來了。
那赴宴的日子,恰好定在崔靜嘉生辰那日,前一天晚上,楚弈言來了。
帶著怒火,帶著憤然,以強勢的姿態到了崔靜嘉的面前。
男子渾身冷氣,稜角分明的臉上滿是肅殺之意,看的崔靜嘉不由得縮了縮身子,神色淡了些,問道:“你是來問我那個人是誰的?”
下意識的,崔靜嘉覺得胸口有些難受,以為楚弈言是聽到那流言後,不管不顧的生氣了,來質問的。
她低垂著頭,一雙眼垂落著,帶著一股落寞還有一抹嘲諷。看得楚弈言更加生氣了,他強勢的捧著崔靜嘉的頭,黑眸如同極夜般的深邃、漆黑,像是能夠把人吞進去一般。
“你就是這麼看我的,我是那種人嗎?我今天來,是想問你,是誰造的謠?”楚弈言的聲音沙啞著,他查到的訊息是靖安侯府已經把這尾巴掃了的訊息。
也就是說,靖安侯府已經知道了這個人是誰,可是卻沒暴露出來。他氣的是,她竟然不報復回去。哪裡會不相信崔靜嘉。
更重要的是,他相信自己,他相信自己足夠優秀,足夠強大,再也沒有別的人能夠配得上崔靜嘉。那幾天的旖旎他還記在心裡,不是回味,他相信這種感覺不是隻有自己一個人。
崔靜嘉被迫仰起頭看著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有一瞬的怔愣,男子那恨鐵不成鋼的模樣,讓她像是個愛哭包一樣的,眼尾不自覺的就滑落出熱液。
嬌嫩的臉頰劃過淚痕,那嘴委屈的癟著,輕蹙眉頭,沒說話,可楚弈言一眼就讀懂了她的委屈。
他的身子猛地就僵硬住了,手也不敢再強硬的抬著崔靜嘉了,有些手忙腳亂的拿手擦了擦她的臉頰,輕聲哄道:“婉婉,你這事怎麼了,乖,不哭了,好不好。”
崔靜嘉吸了吸鼻子,用衣服擦了擦自己的眼淚,扭過頭不看楚弈言,悶聲道:“你吼我……”
他,他這不是因為崔靜嘉說出那種話才生氣的嗎,怎麼想到她會被嚇成這個樣子。
楚弈言這下子不敢再弄她,只能小心翼翼的賠笑:“要不,你吼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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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靜嘉被他逗得好笑,回過頭瞪了他一眼。她是那種會吼人的人嗎。猛地一下湊到楚弈言的臉上,毫不客氣的咬了一口。
她到底還是不敢咬的太重,怕印子留的深了,讓人看見。楚弈言一個男子,臉上留著這麼個曖昧的痕跡,說不準明日又傳出什麼流言蜚語了。
楚國公世子破罐子破摔,尋花問柳去了,臉上還留下了那女子的牙印……
這樣的念頭從崔靜嘉的腦子裡一閃而過,那唇瓣立刻就抬了起來,像是跟自己慪氣般,貝齒輕咬著。
“婉婉,氣消了?”楚弈言望著崔靜嘉嬌滴滴的模樣,頗為謹慎的問道。
崔靜嘉沒回他,一個人悶著坐在床上,兩隻手絞在一起。倒是沒有再哭了,臉色稍霽。
楚弈言看到她沒再哭,這才鬆了口氣。這是崔靜嘉第一次在他面前哭,他滿心著急,剛剛因為崔靜嘉說的那話而生的氣,此刻統統拋到腦後了。
她就是小姑娘,面皮薄,他是她男人,不讓著她,讓著誰。
“婉婉,生辰快樂。”
猝不及防的,楚弈言展開笑顏,不似剛剛那般冷冽,反而溫和的像是另外一個人一般。崔靜嘉怔怔的挪過眼,看著他。
楚弈言的手中還有一個小盒子,崔靜嘉抬頭望了望他,又低頭瞧了瞧那小盒子,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你…你知道我生辰啊。”她輕輕地說著,有些不敢瞧楚弈言的眼睛了。
楚弈言聞言輕笑了一聲,坐在崔靜嘉的身邊,對著她的耳邊道:“等過了你及笄,就會成為我的娘子了,這麼個特殊的日子,怎麼會不記得。”
崔靜嘉的手輕輕拍了楚弈言的胳膊,輕咬著唇:“你…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