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孟浪的話光是今日就聽了不下四五次,崔靜嘉感覺自己的臉皮都厚了起來,這個時候,就是不能接過話茬,若是接過話茬,就會被楚弈言一直說到羞憤想要去死了。
崔靜嘉不再理會楚弈言,看完那厚厚的冊子後,卻突然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往日這個時候,一般來說,她都會去畫畫,剛剛看了看這院子的構造,只有楚弈言的書房,她若是要畫畫的話,只能去楚弈言那處才行。
這麼一想,崔靜嘉就看向了楚弈言:“我想去你書房裡畫畫,弈言。”
“我是你的誰?婉婉,你都沒有叫過我那兩個字。”這夫妻之間不分彼此,崔靜嘉要做些什麼,楚弈言自然是不會攔著,可是他卻猛地想起了這麼一茬,當下就問了起來。
現在叫他的名字可不好使。
“相公。”崔靜嘉低垂著頭,輕聲喊道。她耳廓都已經有些發紅,讓楚弈言看了心情大好。
站起身,楚弈言對著崔靜嘉道:“婉婉,今日我帶你去轉轉,你想做什麼安排,吩咐下去就可。”晚上還有漫長的時間折騰她,白日的時間,他帶著崔靜嘉把這四周的環境都給看清楚,認識個徹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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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密閉的屋子裡待著,可以到處走,崔靜嘉的興趣也來了。楚弈言牽著她的手,雖然最初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在楚弈言那厚臉皮的要求下,崔靜嘉也就紅著臉同意了。
反正都是在自己的院子,又沒有外人會瞧見,就算是牽著手了也無妨。
書房就在一旁,繞過一條小走廊就到了。崔靜嘉和楚弈言邁入書房的門,不期然的,崔靜嘉就被楚弈言書房的風格給震住了。
不是一種淡雅的感覺,而是一種肅穆的感覺。這書房好似又一股肅殺之氣在其中。整個屋子的基調是深沉的,書本擺放整齊,全然按照男人的喜好。
楚弈言的手指摩挲了那書架,轉頭看向崔靜嘉,道:“婉婉,若是你有什麼書,就放在這裡吧。”他還記得崔靜嘉帶了好幾個厚重的箱子,裡面全部裝著書本。
時下正是流行用書本當做嫁妝的時候,越是貴重的人家,藏書定然越發豐厚,崔靜嘉帶的書不多,可是卻貴在了精,她選的都是自己會看的書,而不是隨意看了一本書之後,就放了進去。
楚弈言的書大都是兵書還有些謀略的書,要不是崔靜嘉有著上一輩子楚弈言領兵的印象,光是這輩子他在自己面前那些不正經的模樣,哪裡像是會看這些書的人。
根本就像是個紈絝子弟。
楚弈言領著崔靜嘉把整個書房走遍,崔靜嘉到那書桌前,不期然的就看到那捲在一起放在一起的幾個熟悉的畫軸。
只是略一深想,她就知道為什麼自己覺得眼熟了。
那些,不都是她在他消失的那三年畫給楚弈言的畫麼。楚弈言順著崔靜嘉的視線看去,同樣也看到那畫,嘴角噙著笑,摟著崔靜嘉在自己身邊,然後輕聲道:“婉婉,什麼時候你畫一幅我們兩個人吧。”
那些畫裡都只有他,沒有他們兩個人。他想要同她出現在一起,不論是這現實還是在這畫作上。
崔靜嘉的手摸了摸那已經有些泛黃的紙,回應道:“好!”
她其實也想要畫上一幅屬於他們兩個彼此的畫。
都說擇日不如撞日,崔靜嘉此刻興致一起,就想要立刻動起手來,看著楚弈言,笑道:“那咱們現在就開始畫好不好?”
楚弈言不想拂了她的意,也有幾分好奇她到底會畫什麼。當下就吩咐起喜嬤嬤還有翠芽她們開始把那畫畫需要的東西給準備起來。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桌面就擺放好了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