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魏錦雲姐弟。
魏錦雲咬牙切齒:“明明我才是她親生女兒,蘇黛不過就是個寄人籬下仰人鼻息的可憐蟲,憑什麼她落水還要罰我,明明她都差點把我拉下水啊!”
“她若是死了也正好,剛好下去陪她故去的爹孃,也好早些共享天倫。”
“阿姐……”魏玉清蹲在魏錦雲身側,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下去了。
都這個時候了,魏玉清竟然還護著蘇黛!
魏錦雲頓時更氣了:“阿清,我可是你親姐姐!連你都要幫她,她究竟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
魏玉清很委屈。
今日學堂休沐,他好不容易可以玩兒一天,結果一大早被母親抓來陪姐姐。
姐姐已經唸叨很久了,他耳朵都要起繭子了。
女人,真是太可怕了……
這是魏家的祠堂,蘇黛一個外人,按道理是不能進的。
但魏錦雲言語冒犯,叫她難受。
蘇黛不是個吃悶虧的主兒,她雖看著溫柔大方,實則小氣的緊,她要給魏錦雲點顏色瞧瞧。
她四下看了看作案工具,眼神突然亮了亮,有貓——
魏錦雲怕貓是國公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
她好歹也是魏錦雲表姐,魏錦雲如此不敬重她,她只好代姨母收拾收拾她了。
蘇黛奮力伸手引貓從草堆裡出來,卻聽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自祠堂傳來——
“看來是還沒罰夠?”
蘇黛從草裡抓貓的手一愣。
魏玉年自暗處走出,手握戒尺,長身玉立,神色冷峻,不知站了多久。
他在刑部處事這麼多年,平日裡雖然看著溫和有禮,一旦生氣便渾身散發著血腥的威壓,令人膽顫。
魏錦雲嚇的一哆嗦,有些心虛:“兄……兄長……”
魏玉年冷聲:“你敢不敢再說一遍。”
魏錦雲支支吾吾,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出現,也不知他究竟在祠堂待了多久,聽到了多少,魏錦雲害怕地往後縮,方才那話竟再也不敢說出口。
兄長生氣時的手段她是見過的,可怖至極,只有在蘇黛面前,他不會露出那一面。
僵持良久,她顫顫巍巍道:“兄長,落水那事不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