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遠山般的黛眉,擰起時,亦有幾分機靈。
鼻子小巧秀麗,鼻頭微微翹起,可愛至極,邊側有顆淺色的小痣,更添風情。
嘴唇色澤如口銜桃花,隱有露珠。瑩潤泛粉,不笑亦像笑。
直把她一個女人都看怔了。
給她裝扮的妝娘也誇:“姑娘是我見過最美的女子。”
沈清檀剛微彎了唇,為得到了誇獎開心不已,轉瞬想到了那天晚上,有個見到她的容貌,眼神就轉變了的人。
嫌棄她醜。
偏偏她想要能夠看得上她的人,最看不上她。
去到殿選的路上,姑娘們難掩激動與喜色,她們不知道半月前元輝殿發生了什麼事,女官瞞得嚴嚴實實,只知道,有個院子裡少了個姑娘,而與沈清檀同房的其他姑娘索性被趕出了那間房,她一人住在了那裡。
她們也猜測著,沈清檀多半是什麼達官顯貴的千金,來頭大,看這些時日女官們對她關心得,還以為她被內定成為了皇後娘娘。
沈清檀的人緣就這麼不好了起來,除了那晚知情的兩個姑娘偶爾與她說話,她尋常總是獨自一人。
好在,也捱過來了。
但今日,沈清檀的打扮與其他姑娘明顯不一樣,格外明豔動人。
總有姑娘在激動之餘,觀察到了她的不一樣,擠到她身邊去,酸溜溜說道:“沈姑娘,你的待遇可真好,我們當中沒有一個人比得過你。”
“半月前,聖上打錯了棍子,我白白捱了幾下,現在腰身還痛著,落下了病根,你想要嗎?”沈清檀笑著,脆生生問。
那姑娘噤聲,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女官對她好,是聖上給她的補償。
正好這時她們路過一片假山,沈清檀見沒人再來找她的麻煩,輕輕舒了口氣。
殊不知,一座高大的假山後,季照臨躺在片平整的假山上,原本悠閑自在看書,朱全在旁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勸聖上快趕去金鑾殿參與殿選,聖上就是不聽,只說太後在便行了。
正巧,一群姑娘們路過。
兩人將方才沈清檀與那位姑娘的談話內容,聽了個完全。
之後,季照臨微翹嘴唇,似笑非笑道:“朕錯打了她幾棍子?”
“這……”朱全額頭冷汗直冒。
季照臨又問:“只有幾棍子?”
朱全:“……”
聖上是喪心病狂嗎?非得打滿六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