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玩玩兒,沒有當真
宋牧之叫了半天,嗓子似乎都喊啞了,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心頭一半火氣一半是擔憂。
自從溫行硯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總感覺心裡像是空了一塊似的,特別難受。
要是溫行硯真的不理他了,豈不是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嗎?
“我看宋少叫得有點累了,要不,你先坐下,我給你倒杯水?”陸瑾年笑著說道,那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不僅讓人生氣,還藏著幾分戲謔與挑釁。
宋牧之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狂跳的心髒和翻湧的怒火。
他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陸瑾年,彷彿要將他穿透一般。
溫行硯看上的是不是這個男人好看的皮囊?
轉念一想,溫行硯真的看上這個男人的皮囊,那他就有機會把溫行硯追回來了。
心裡又舒服了幾分。
“你把溫行硯藏到哪裡去了?為什麼沒有看到他!”他的聲音因激動而變得沙啞,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質問。
陸瑾年的黑眸輕輕掠過溫行硯緊閉的臥室門,那扇門彷彿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隔絕了兩個世界。
他才不屑把溫行硯藏起來!
是溫行硯自己不願意見他。
可惜宋牧之不懂。
陸瑾年伸手撩了撩發絲,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你找他有事?這麼急不可耐?要不,你給他打電話?”
他和溫行硯吃飯的時候,可沒有聽到過他的手機鈴聲響。
很顯然,溫行硯已經拉黑了他的電話號碼。
他打肯定是打不通的。
所以他才敢說這樣的話。
宋牧之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像是要盯出一個洞來。
他要是能打通溫行硯的手機,他還跑來這裡找他做什麼!
此時,靠在臥室門後的溫行硯,心裡五味雜陳。
以前愛著宋牧之的時候,每次吵架,宋牧之對他都是冷暴力,不理他,都是等著他去哄他。
要是哄不好,他就感覺特別的疲憊,有時候甚至會歇斯底裡。
現在想想,當時自己歇斯底裡的樣子大概和現在的宋牧之差不多吧。
那個時候想不明白為什麼宋牧之會對著發脾氣的他說,你瘋起來的樣子真難看。
隔著一道門,他雖然看不到宋牧之滿臉猙獰的樣子,但從他歇斯底裡的吼聲裡,他仍然能夠想象出他此刻的模樣,也終於明白了宋牧之為什麼罵他的樣子難看。
人在生氣發火的時候看起來真的很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