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二十多年前與陳萼試探性的交鋒之後,此人就失蹤了,留下一府女眷,他曾動過陳萼三個女兒的心思,但是媚娘嚴厲警告他,不許動陳府一草一木,這才作罷。
這刻再見到陳萼,音容笑貌沒分毫變化,而自己,已經成了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
但是他仍對陳萼不死心,他知道陳萼能影響到女皇。
李旦也認得陳萼,回想起前一陣子太宗皇帝託夢,告訴他陳萼值得信任,須倚為腹心才能中興大唐,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李隆基才十來歲,卻對陳萼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親切感,於是轉頭問道:“姑姑,侄兒好象曾見過此人。”
李令月似笑非笑道:“此人失蹤了二十來年,你又在哪裡見過?”
“這……”
李隆基撓了撓後腦殼。
李令月暗暗搖頭。
傻小子啊,你的前世和他相識幾十年,你的死與他有直接關係,你的妻子又被他奪走了心,當你知道了真相,你會怎樣對他?
突然李令月心裡有些好奇。
“起駕!”
這時,馮小寶尖聲叫道。
媚娘已經登上了車輦,婉兒同行,前面有羽林軍與儀仗,後面跟著陳萼馮小寶及宮女太監,群臣紛紛肅立,待得車輦駛過,才跟在後面。
宗室諸武於宮外登車,群臣步行。
沿途的街道早已灑掃乾淨,樹杈結著綵綢,牡丹仙子也耗費法力,綻放出一朵朵鮮豔的牡丹,老百姓們跪在兩旁,山呼萬歲。
“嗯~~”
媚娘滿意的直點頭,笑道:“小寶還算盡心!”
婉兒心裡卻有些不忍,很多跪在道旁的老百姓,凍的瑟瑟發抖,或許是膝蓋凍的吃不消,不停的磨蹭,但很快,她就發現了異常,凡車隊經過,老百姓的神色變得自然了許多,甚至還有的現出舒服之色。
她回頭一看,陳萼的袖子有節奏的左右揮甩。
陳萼留意到婉兒的目光,微微一笑,二人心照不宣。
陳萼也注意到了在寒風中沿街跪接媚孃的老百姓,他沒法阻止,更不能在這種時候提醒媚娘,否則不管是挺李派還是挺武派,都會把他當作別有用人,譁眾取寵。
畢竟是皇權社會,老百姓跪著迎接皇帝,受點凍又怎麼了?
不是天經地義麼?
他能做的,只是揮手灑出真元,給老百姓取曖,尤其是膝蓋那一塊,活血通絡,可以有效避免凍出關節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