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嬌嘆了口氣:“本來三界就不安寧,又有外域堂而皇之的攪局,只怕三界要徹底亂了。”
陳萼卻是道:“娘子不必悲觀,這也許對我們並非壞事。”
“哦?”
溫嬌不解的看過去。
陳萼道:“外域入侵,圖謀的是天道,我們只是附帶的,如果把天道比作行將就木的老皇帝,本來他為掙命,忙於內部清洗,現有外敵入侵,他會怎麼做?多半會統合力量,一致對外,而我們作為天道手裡的刀,也許會在一定程度上,給予些傾斜。”
“嗯,相公說的也是。”
溫嬌點了點頭,笑道:“走罷,娘一直惦念著你。”
陳萼與溫嬌向內走去,突然面色微變。
他曾與媚娘交換過心頭血,這時感應到,媚娘怕是大限將至了。
“相公,怎麼了?”
溫嬌留意到陳萼的神色變化,不禁問道。
陳萼遲疑道:“我曾與太后有過約定,為她送終,太后的身體怕是撐不了多久了。”
溫嬌貼心道:“那相公拜見過娘就回大唐吧,妾暫時留在島上,不過妾有一事要和相公說清楚,太后死了是能做菩薩的,並不是真的死,相公不要太難過,也不要與她走的太近,畢竟太后這人頤指氣使慣了,又野心大,性子野,也許短時間裡會感激相公,可是本性早晚會露出來,妾就擔心,太后轉換不了心態,繼續把相公當臣使,最終反目成仇,紫薇大帝可是殷鑑在前呢。”
“娘子提醒的是,我會注意的!”
陳萼心中一凜。
也確實,當過皇帝的人不能理喻,溫嬌的擔心很可能會成為現實。
溫嬌咬了咬牙,又道:“太后逝去之後,相公就把婉兒姑娘納進門吧,別讓人家的等待沒有盡頭,也別給自己留有遺憾。”
“娘子!”
陳萼動容握住了溫嬌的手。
溫嬌笑道:“妾早說過自己不是妒婦,但是必須要為相公把好關,可不能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進家門,把家裡攪的汙煙障氣。”
陳萼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不過男主外,女主內,溫嬌這麼說,沒毛病。
……
拜見過張氏,又給岳父岳母請了安,象徵性的問了下三個女兒的學業,再與寶玉寶釵溫存了小片刻,陳萼才離去。
次日,陳萼回了長安,直接入宮。
“愛卿,你回來啦?”
媚娘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眼神渾濁,臉面佈滿了黃褐色的老人斑,還多出了幾顆黑痣,頭髮也稀疏了,僅僅是四年不見,已經是老的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