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安靜下來,戲臺上正賣力表演的儺戲彷彿被按下了中止鍵,優伶們與臺下的觀眾,紛紛望向武攸嗣,兩個姑娘也心知大事不妙,忙抓起几案上散落的銀子,跑了開去。
武攸嗣帶來的僕人,安排在最後面幾桌吃小點心,本來也沒把吵吵嚷嚷當回事,可這時,均是面色劇變,長身而起,厲喝道:“竟敢誹謗長公主,找死不成?”
“不好,這位爺不就是楚國公麼?”
“糟了,捅了馬蜂窩,當著楚國公的面說他戴了綠帽子,果然找死啊!”
“快跑,快跑!”
“不過我還得說一句,楚國公家有美嬌娘卻便宜了小白臉,著實是暴殄天物啊,哎唷唷,別打,別打!”
那幾個客人,怪笑著,把几案矮凳推倒,製造出混亂,一窩蜂跑了出去,轉眼無影無蹤。
“廢物,連幾個潑皮都抓不住,爺養你們何用?”
武攸嗣氣的渾身顫抖,那本不健康的面色充斥著血紅。
“國公爺,要不小的去長安縣叫他們搜捕?”
一名家僕小心翼翼道。
“還嫌不夠丟人?回府!”
武攸嗣大怒。
家僕不敢多說,擁著武攸嗣上了馬車,一路急趕,回到府邸。
李隆基沒猜錯,武攸嗣心知自己命不久矣,既然要死,臨死前也要男人一把,轟轟烈烈赴死,於是直奔李令月的院落,他要親手抓姦。
雖然他不能拿李令月怎樣,但抓姦本就是丈夫的合理合法權力,他要行使一次屬於自己的權力,同時也要看看李令月會否慚愧。
“國公爺,您請稍等,奴婢去向長公主通報!”
有婢女攔住武攸嗣。
“放肆,這是誰的家?滾!”
武攸嗣更是惱怒萬分,也不知從哪兒來的力氣,撥開攔路的婢女,直闖而入。
“這……”
“快去稟報長公主,可別壞了事!”
婢女們都是李令月的心腹,知道陳萼被請來作客,話說孤男寡女,獨處一屋,能幹什麼?被武攸嗣是要出大事啊。
可是武攸嗣或許激發出了生命潛能,跑的賊快,婢女又不敢真攔,只能跟在後面叫喚,居然讓武攸嗣勢如破竹,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