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弼與哥舒翰分別接過,低頭一看,三個大字,君王論!
這本書是汐令顏為李令月造勢暗中編篡的,和地球上西方的那本君王論不是一回事,主旨是透過對歷代昏君誤國的論證,闡明天下士民不能把命運交託於一人之手,得出天下非一家一姓之天下,而是天下人之天下的結論,並且詳細論述了君主立憲的原理、實施方法和深遠意義。
其中有專門針對軍方的一些內容,比如勳貴,可以選出代表參加上院,沒有爵位的武將,可在年老退役之下,選出代表入下院發揮餘熱。
換句話說,這本書就是反書。
“兩位回去再看罷。”
陳萼又道。
“告辭!”
李光弼和哥舒翰把冊子納入懷裡,抱拳離去。
……
兩日後,陳萼回了長安,入宮覲見。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李隆基又老了,瘦的如麻桿一樣,腰也似乎挺不直,但是眼神依然銳利。
“臣見過聖上!”
陳萼拱手施禮。
殿內的氣氛異常肅穆,高力士低頭不敢說話,顯然是在傳達著什麼資訊。
李隆基沉聲道:“國忠冒然出擊,致使大敗,愛卿斬了他,乃是他罪有應得,但朕幾次催戰,愛卿為何要攔?”
陳萼道:“偽燕雖一路高歌猛進,但終究是叛逆,其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避而不戰,正是避其鋒銳,擇機反擊之舉,況且安賊雙目失明,已經失去了對麾下文武的節制,日久必生亂……”
“一派胡言!”
李隆基大怒打斷:“安逆自舉事以來,不足半載,便席捲關東,若不當頭打斷,其氣勢更甚,至於你說的日久必生亂,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關中已經人心不穩,父老日夜企盼前線有大捷的訊息傳來,可卿卻避而不戰,是何居心?
卿於我大唐效力百年,本不該犯此過失,卿既起了異心,又何必強留在我大唐?卿將印信都交出來罷!”
陳萼眼神微閃,爽快的把印信一一拿出。
李隆基掃了眼,問道:“還有一枚呢?”
陳萼道:“鬼神金印雖是高宗所賜,但是生出了異變,已與天道結合,除臣外,無人能拿走。”
“你且取出試試!”
李隆基哼道。
陳萼把金印取了出來,擱於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