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當那個淘氣的小蟲崽露出這樣的表情時,基本上就是要闖禍了。
這讓他莫名多了幾分警惕。
還沒等他出於本能地去阻止陸硯的行動,雄蟲已經用筷子戳破了忙忙果的外皮。
輕輕的一聲“啵——”響起,忙忙果中的果汁便順著缺口飛濺到了陸硯的臉上。
陸硯感覺到自己的唇邊、臉頰、睫毛等地方都沾了果汁。
他神色無辜地伸出舌頭將嘴角的果汁捲入口中,還頗有些茫然的沖著艾爾羅德的方向眨了眨眼睛。
接著他便看到艾爾羅德的喉結隱忍地動了動,然後便迅速的別開了目光不再看自己。
陸硯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笑意,手上的動作卻不停。
他抽出一張餐紙,將自己臉頰處的果汁擦去了大半。
忙完這些後,他有些苦惱道:
“我的睫毛上好像也沾了果汁,可是我看不到,你能幫我擦一擦嗎?”
“......當然可以。”
艾爾羅德覺得自己很難拒絕陸硯的要求,即使一天前他還想殺了‘陸硯’。
可隨著那個‘陸硯’死去,他對現在這個陸硯很難升起厭惡的情緒。
他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傾身俯看著陸硯微揚的臉頰,小心翼翼地將睫毛上的果汁擦去。
陸硯的睫毛輕輕顫動,像被風驚動的黑鳳蝶翅膀。
而他的溫熱的呼吸正似有似無地掃過艾爾羅德的脖頸,帶來些許癢意。
艾爾羅德有些艱難地收緊了呼吸,目光順著陸硯的鼻樑往下,落在他左側臉頰那塊沒擦幹淨的果漬上。
果漬的位置離陸硯的唇角很近,如果他的舌頭再伸長些,剛剛就能順勢將這處果漬同樣帶走。
想到這裡,艾爾羅德猶如被蠱惑那般伸出了自己的手指將那處果漬擦去。
雄蟲的面板柔軟細膩,彷彿一塊溫潤的美玉。
感受著指尖傳來的溫暖他猛的回神,他有些緊張地道歉:
“抱歉,雄主,我只是順手......”
“沒關系,艾爾羅德。”
陸硯則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仿若什麼都沒發現,依舊好脾氣道:
“我們已經結婚了,不是嗎?
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