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發絲像被月色浸潤過,泛著冷釉的光澤,低垂的眼睫在臉上投下淡淡的陰影。
陸硯估摸著他在想很重要的事情,索性坐在他身邊開啟了自己的盯妻大業。
直到艾爾羅德在腦中將這幾日的人員部署全都想明白,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身旁的雄蟲似乎有些過於安靜了。
等他側過身去,先是對上了雄蟲有些幽怨的視線,接著便是那雙發紅的眼睛。
“您怎麼了。”
艾爾羅德有些慌張地伸手捧住陸硯的臉,像是在捧一件易碎的瓷器。
陸硯頂著一副要哭不哭的表情控訴道:
“你一直在看那個雄蟲,你是不是想換雄主了。”
“沒有!
您怎麼會這樣想。”
艾爾羅德這次徹底慌了,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看著陸硯。
他沒到自己剛剛只是在想事情,卻引起了雄蟲這樣的誤會。
“他比我優秀,比我地位高,看上去也比我帥。”
陸硯越說越真情實感:
“聽說他是無數雌蟲的夢中情蟲,你是不是也喜歡他這樣的。”
“怎麼可能!”
艾爾羅德急的語調都上揚了:
“我不喜歡他。
我——”
忽然,他的話頭一滯,整個蟲看上去有些愣神。
陸硯也被他這突然停頓的動作攪迷糊了,神情有些不解地看著他。
艾爾羅德的眼神中閃過茫然,緊接著便被一種難以言說的恐懼代替。
“老婆?”
陸硯有些後悔逗他了,該不會讓他老婆想起什麼前世不好的記憶了吧。
就在他準備說點什麼岔開話題之時,艾爾羅德卻突然抱住了他。
雌蟲收緊了手臂,將他死死地鉗制在自己懷裡,像是要把他融進自己的身體。
許久之後,艾爾羅德有些發悶的聲音從他耳畔響起:
“我只喜歡您。”
二蟲相擁的距離是如此親密,以至於他說話的時候,陸硯能明顯感覺到他胸腔震動的頻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