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的整個蟲變得安分不少。
艾爾羅德感覺出了他的變化,知道他這是真的不會再鬧自己了,於是在陸硯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開始睡覺。
他的右腿不知何時纏在了雄蟲的腰上。
他睡的很安穩。
其實,自從陸硯出現之後,他一直睡的很安穩。
倒是陸硯因此有了小小的煩惱。
“你才是小壞蛋。”
他捏了捏雌蟲的臉頰肉。
雖然身體有些不舒服,但他還是不捨得將艾爾羅德推開。
只好像個癮君子似的將頭埋在雌蟲的頸側,試圖嗅到那抹雛菊的香氣。
第二天一早,艾爾羅德神清氣爽地從帳篷中醒來。
“雄主?!”
他有些緊張地發現,陸硯居然不見了。
感知到他的情緒變化,纏在他手上的精神力觸手安撫地動了動。
這熟悉的觸覺,讓他知道陸硯現在仍舊安全。
艾爾羅德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腕——
那裡什麼都沒有,或者說他什麼都看不見。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他的睫毛輕輕顫動了一瞬,接著有些害羞地抿起了唇。
懸著的心放了下來,他開始準備吃飯。
“老婆~”
剛吃完隨軍便當,陸硯朝氣蓬勃的聲音便鑽進了帳篷裡。
還未等艾爾羅德出聲詢問,他便邀功似的開始解釋起自己剛剛幹了什麼。
“我已經把最後一處水源附近的儀器都安好了。”
“真的?”
艾爾羅德有些驚訝。
倒不是他不相信陸硯的能力,而是陸硯此前並沒有接受過相關的訓練。
在昨天的檢測活動裡,他基本上只是讓陸硯在旁邊遞個工具。
這些儀器的使用並不困難,但是安裝起來步驟複雜。
由於這裡並不在帝國的影響範圍之內,所以他們使用的都是最古老的機械裝置。
並且採用的是原始的現場安裝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