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爾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差點就要被氣笑。
他下定決心,這次一定要守在自己家蟲的身邊,得到的卻是雌君要他納雌侍的回答。
佐恩垂眸不再看他,想用這種無聲的沉默結束二蟲之間的對話。
卻在下一秒,聽見雄蟲帶著些許自嘲的聲音:
“你簡直是在作踐我。”
隨之而來的,是鋪天蓋地的資訊素。
“你幹什麼!”
佐恩有些慌張地開口,因為吸入了大量的資訊素,他的眼尾有些發紅,身體也有些狼狽地斜靠在牆上。
一手無力地撐著身後的牆面,一手苦苦支撐著身體的重量。
他後續的質問全部被堵在了嗓子裡。
這些年,他一直不讓法爾碰自己,每當他需要資訊素的時候,雄蟲就會透過親吻的方式滿足他的需要。
夫夫二蟲對於這種行為還算熟悉。
不同以往的是,佐恩狠狠地咬住了法爾的舌頭。
他的力度很大,彷彿要把雄蟲的舌頭咬斷。
一時之間,二蟲的口腔內都溢滿了帶著些甜腥的鐵鏽味。
法爾卻恍若不覺地繼續加深了這個吻。
將這個吻變得更加鮮血淋漓。
彷彿他們都要將彼此的心紮的刺痛才罷休。
法爾曾經覺得,自己和佐恩這樣過一輩子就很好了。
雌蟲不願意見自己,那他就離得遠遠的。
只要佐恩在需要的時候還能想起自己,那就夠了。
半年前的那個噩夢,像是給他敲響了警鐘。
法爾猛地驚覺,很多事情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的。
許多事情,看似如火車一般在一條平穩的軌道上前進著。
但誰也不知道,在下一個路口會不會發生脫軌的事情。
就像當年的那個雌蟲。
如果佐恩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他這些年的行為又有什麼意義?
難道他要和夢中的自己一樣,抱著佐恩的骨灰,後悔著自己沒有堅定地留在帝星嗎?
一吻結束,二蟲的唇角都沾染上了鮮血的痕跡。
法爾第一次用一種堪稱冷酷的語氣和佐恩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