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佐恩嘴上怎麼說,亞爾維利總是會強勢的為自己的好友帶來他所需要的一切。
或許,這也是他們曾經能成為好友的原因吧。
想到亞爾維利,佐恩的情緒有些低沉,他不自覺地抓緊了法爾的手。
在他想抽回之前,法爾已經下意識地反手與他十指相扣。
雄蟲的視線開始落到他的臉上。
他的視線卻刻意地轉到了別處。
他想起來了。
當初嘴硬的那句話——
“我才不喜歡那個叫法爾的家夥。”
“好吧~”
記憶中,亞爾維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手將一張遊樂園的票根塞進了他的口袋裡:
“記得晚上七點去這個情侶遊樂園。
我、會、等你。”
騙蟲的。
那天晚上亞爾維利根本沒去。
法爾去了。
其實是一早就知道的事情。
為什麼還要等到發生之後,才驚訝地確認自己的心呢?
他的心曾經為法爾劇烈地跳動著。
偽裝成牡蠣外殼的怯懦,曾經為這個雄蟲開啟。
卻又在受到傷害之後猛地合上。
連帶著夾傷正在安撫自己的法爾。
這五年裡,佐恩一直縮在自己的牡蠣殼內。
偶爾透過殼子的間隙觀察著那個時常黯然神傷的雄蟲。
於是他更加惶恐。
自己造成的傷害已經無法挽回。
只是這一次,亞爾維利已經不在他的身邊。
再也沒有蟲會推著他往前走。
推著他來到自己的心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