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一顆又一顆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那樣,從雌蟲的眼角滑落。
淚水很快泛濫決堤。
艾爾羅德竟然失聲痛哭起來
陸硯頓時慌了。
他趕緊把所有的精神力都撤了回來,手忙腳亂地將雌蟲抱起,以一種安撫嬰兒的方式輕拍著他的後背。
“老婆,你怎麼了?
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他慌亂的聲音像是開啟了某種開關。
艾爾羅德心中的思緒終於徹底發洩了出來。
雌蟲猛然咬住他的肩頭,落在他後背的雙手,也握成了拳狀,一下又一下地敲著他的背:
“你這個混蛋!
大騙子!
你根本就沒有回來。”
雌蟲在陸硯懷裡又哭又喊,語氣裡是說不盡的委屈。
怎麼可能一點委屈都沒有呢?
怎麼可能一點怨恨都沒有呢?
“你明明說過,我是你最親近的蟲。
可是連你的死訊,我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對不起......”
陸硯將自己的腦袋貼在雌蟲的臉側,任由他在自己身上發洩著不滿。
艾爾羅德已經哭的不能自已:
“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
我把頭發都留長了,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把眼淚都流幹了,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我把心都哭碎了,你為什麼還不回來?
萬千疑問,終究只換成了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