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雄蟲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發悶,儼然一副有些鬱悶的樣子。
“怎麼?
不願意來照顧我?”
艾爾羅德眸中帶著笑意,從善如流地順著他的神態往下表演。
“不、不是。”
雄蟲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慌張起來,眸中的水霧更甚,似乎要化為實質的淚珠一顆顆掉落下來。
他三步並作兩步,來到雌蟲的身邊。
艾爾羅德順勢扶住了他的腰,眉宇間頗有上將的氣勢。
陸硯已經軟軟地單膝跪在了床邊,同時順手開啟醫療箱,從裡面取出了一顆營養劑。
一見到這個東西,雌蟲的睫毛便輕輕地顫動起來,面上依舊是一副嚴肅又認真的樣子。
甚至還有精神陪著雄蟲演戲。
他一手挑起雄蟲的下巴,自己則是微微俯身,金色長發自他的肩頭滑落,垂落在二蟲之間。
“我怎麼看你還是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沒有.....”
陸硯的聲音軟的不行,活脫脫一個膽子又小、內心又純潔的小雄子形象。
“單純”的小雄子向來不懂遮掩心中的想法,不知不覺間竟將自己的“真心話”說了出來:
“我、我怕我做的不夠好,惹上將生氣。
到時候、到時候......”
說著,小雄子的臉上浮現出了糾結又害怕的模樣:
“到時候上將會狠狠的責罰我。”
“不會責罰你的。”
雌蟲的聲音更加沙啞了,他用眼神示意陸硯,趕緊把藥喂給自己。
雄蟲見狀,用兩指將營養劑夾了起來,就要往蟲口裡送。
本來在蟲族再常見不過的活動,因著雄蟲如今的單純模樣,艾爾羅德心中竟升起幾分罪惡感。
“上將,我幫你。”
雄蟲的聲音顫巍巍的,雌蟲也變得顫巍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