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眼一皺,兇道:“管你是什麼人,葉祁行的弟子難道就不是弟子了麼?身為弟子就要去做弟子該做的事!讓你們搬個東西就在這擺臉色,你們這般態度難道也是你們師尊教的?”
四人的臉頓時都黑了下來。
應山沖道:“隨你怎麼說,要幹也是你們自己幹,我們就是不幹!”
倉幽子倒笑起來,半眯著眼,反倒好聲好氣道:“如今魔物橫行,仙家門派都是一家人,我們七大門在前幾次除魔有功,又因勞心費神耗費不少精力,掌門可是特別準許我們在你們這晴陽閣暫住一段時日休養生息的,讓你幫些忙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一甩袖子,又繼續抬眼道:“若不是為了行方便,我才不會來你們這呢。”
徐若清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倉幽子看著他們跳腳,繼續哂笑道:“我可沒什麼別的意思,你們若是不幫就不幫,反正日後都是要常見面的人了,等葉閣主哪天回來我同師弟兩人還得前去拜訪拜訪才是。
倒是也好問問是不是他門下的弟子都這麼不守規矩,請你們幫忙都不願意!”
這一頓陰陽怪氣的說辭一瞬間點燃了四個人的怒火,而他卻點到為止,甩甩手瀟灑的走了。
轉身便露出了宗門的家徽,淺色衣服背後寫了個大大的“冥”字。
他一邊走還一邊對著搬著物件的弟子大聲呼叫:“把這邊的東西全都搬到東廂苑裡去!咦——那邊那個花盆不錯,一起搬走!”
這一頓話聽的應山火氣上湧,恨不得跑去往他們腦袋上敲一頓。
靜姝氣道:“這人話裡說的好聽,不就仗著有功的名頭,各種瞧不起我們嗎!”
徐若清更是對著他們的後背呸道:“這個長得像黃鼠狼成精的髒東西,背上大搖大擺地寫個冥字,怎麼幹脆不寫個祭字!”
嵐羽澤看著那個被他們搬走的花盆,不滿道:“那可是師尊院子裡的。”
四個人心有不滿地對著他的背影低聲咒罵,隔了一會,靜姝暗搓搓地問道:“師兄,接下來怎麼辦... ...他不會真的去找師尊說咱們的壞話吧?”
三個人都看著應山,應山一咬牙,徑直向東廂苑走去,回道:“還能怎麼樣,幹活!身為晴陽閣的弟子怎麼也不能被那種人說我們的閑話!”
倉幽子坐在庭院石椅上,看著花喝著茶,看著他們四個忙裡忙外的身影,忍不住嗤笑道:“什麼晴陽閣,什麼葉祁行,吹噓!”
武因子也附和道:“我們如今住在這,其他閣主又不在,這峰內上下的弟子可不都得仰仗著師兄您?”
倉幽子聽完笑道:“哈哈哈——說這話我倒願聽。武師弟,你可知我們七大門的來歷?”
武因子給他斟好茶,道:“請師兄講講。”
倉幽子拿起茶杯咂了一口:“你知不知道這隱逸的地界原本是我們七大門的,也就是曾經的青智派。
在以前我們才是五大門首屈一指的門派,那時你可不知有多風光!結果卻被那隱逸派掌門千風在幾百年前靠著幾次勝仗狠狠壓了一頭,把我們的勢力全給奪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