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夫人生病,自然會有代替他的人,至於讓他這麼振奮?
“噢,太好了!”裴詠毅突然興奮的跳了起來。
想起陳老夫子,經常沖著他們吹鬍子瞪眼睛,他就看煩了,那麼大年紀,早該退出江湖。
裴詠寧詫異,“換個夫子,至於把你高興成這樣?不過,你先別高興太早,聽院裡說,咱們換了個師兄,只是不知這師兄是不是優勝陳夫子。”
裴詠毅高興的拾起矮桌上的糕點放入口中,一面嚼著,一面說道:“我也聽說,他籌資會那天來了一會兒就回去了,好像身子不好,剛來明州,就水土不服染了病……”
“不是本地人?”
“據說不是!”
“你都打聽清楚了,還問我?”裴詠寧問。
裴詠毅笑呵呵的道:“誰知道江慕哲和馬雍勝那兩個猴精,有沒有騙我,我自然要確定一下。”
“那咱們的新教諭,明天會去書院嗎?”裴詠寧問。
“……不知道,我想他病了自然不會去,明天的課,定會另有安排……”裴詠毅話鋒一轉,凝眉問:“裴詠寧,你之前不是三句話不離佟郎君嗎?怎麼聊了這麼久,沒見你問過他?還記得你每次去書院,便追著佟娘子問她兄長的近況?”裴詠毅喝了口熱茶,順了順胸口噎到的糕點。
裴詠寧默了下,問:“你和兄長,為何反對裴佟兩家的婚事?”
裴詠毅放下手中的茶盞,撇嘴道:“就知道你的心思在他身上,也不知道他哪點好,除了長得比我和兄長像娘兒們以外,手無縛雞,一無是處,成日還跟在張通判身後伏低做小,你們小娘子全看上了他那張臉……”
這話倒是不假,裴詠寧承認自己看上了那張臉,不過僅僅是欣賞罷了。
“他怎麼得罪你們兩個了?”裴詠寧問。
裴詠毅瞥了眼她,便道:“……他倒沒得罪我們,只不過兄長說,他為人不正,不像是個能立身護家之人,我想兄長定是與他在官場有所交涉,才會這麼判斷,兄長極穩重的人,不會在後背胡編造謠……,總之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和兄長都會反對你這門婚事。”
裴詠寧信,以原主的記憶,裴詠燁絕不是亂說話的人,他能說出這話,定是有依據。
“嗯,我信!”裴詠寧篤定道。
裴詠毅瞪著一雙白眼珠子,道:“……信就好,兄長說過,他和爹爹不希望你大富大貴,嫁的地位有多高,只要不埋汰你,娶幾個姬妾給你添堵就好。”
裴詠寧斷定,她絕不是撿的,只有親爹親兄弟才會這麼為她著想。
“嗯,我知道了,你來我這裡,不是為了和我說這事……?”裴詠寧走去軟榻上邊上的小杌子,坐了下來。
裴詠毅眉宇一緊,“你多少天沒見母親了?”
裴詠寧臉色一沉,的確她很多天沒見過主母了,原來是為了這事,她也該去看看,只是再等上兩天,至少爹爹回來。
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子話,裴詠毅這才起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