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嬤嬤遞過錦帕,為她擦拭眼角,水氏輕嘆,“我累了,你們都回吧!”
裴詠毅見水氏不知為何突然掉了眼淚,想關心問兩句,可被屠嬤嬤阻止了。
裴詠寧站了起來,什麼也不說,福了福禮,便退了出去。
裴詠毅見裴詠寧離開,也福了福禮,退了出去。
出來後的裴詠寧,總覺得水氏知道了什麼,她的眼神若有若無的在她身上游離,仿若在找其他的人。
只是,這怎麼可能呢?
難不成足不出戶的水氏,比旁人心裡透徹。
這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害怕,像是被別人窺得壓心底的秘密。
見水氏奪眶而出的眼淚,裴詠寧感受的到,她在心疼,只是自己不敢確定,怕傷害了自己的女兒。
若是知道,她相信她也會瞞著,這件事不能說了,對於伯府來說,他們受不住原主已死的事,隱瞞比說出更有利於伯府。
想想他們用心呵護的女兒,就這麼死了,哪個人能受得了?
而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朱敏喬的自私。
若不是朱敏喬,她們好端端的一家人,又怎麼會陰陽兩隔?
原主有什麼錯,讓她下手這麼重?
裴詠寧想到這裡,心裡也不再猶豫,若不是李千層的幫助她,她又怎麼會在書院為所欲為?
李千層和朱敏喬!
……
第二日一早,裴詠毅便在花園外等著裴詠寧一起去書院。
來到書院,江慕哲早早就躲在長廊上,等著二人。
見二人出現,立馬跳了出來。
裴詠毅和裴詠寧驚了一下,裴詠毅驚道:“一大早,嚇我一跳,……你在做什麼?”
江慕哲笑了笑,指了指集賢庭那邊,“你們不怕昨天葉師兄把咱們去如意酒樓的事,告訴段學正?”
裴詠毅睡了一覺,好像忘了一這茬,“對哦,這事我差點忘記了……怎麼樣,你打探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