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這邊走!”他說道。
說完之後,趕緊移開視線,走在前面。
裴詠寧點點頭,並未開口說話。
這一路上,梁夙備受內心煎熬,就算她不說話,他也在深深的自責中。
來到太師的榻前,太師正在喝著湯藥。
裴詠寧走了進來施禮後,坐在太師身邊,為他診脈。
半晌,屋裡安靜極了,都在等裴詠寧說話。
可裴詠寧診完脈後,一句話也不說,而是起身,來到外面的圓桌前,手持筆,在一張紙上寫了個藥方。
寫完之後,交給了門口的小廝:“去抓來藥,給太師服下!”
梁夙走上前問:“裴娘子,我爹怎麼樣了?”
裴詠寧道:“還要吐,一直吐到黃水就好!”
“啊,還要吐?”榻上的太師驚問。
他已經吐了一早上了,好不容喝了點水,吃了點東西,再吐的話,他還能受得了嗎?
“回太師,是!”裴詠寧回道,接著她說道:“太師,你的身子已無大礙,只需調養即可!”
梁太師倚在榻上,目光移到梁夙身上。
梁夙命道:“你們都下去吧,裴娘子有話要和太師說!”
周圍的下人,齊齊屈膝,一一退了出去。
隨後梁夙看向新草。
新草搖頭:“梁二爺,我是不會離開我家娘子……”
“新草,你先出去吧!”裴詠寧道。
新草頷首,之後福禮退了出去。
待人走完之後,梁太師下了榻,他走到裴詠寧身邊:“裴娘子?”
裴詠寧微微點頭。
他的走近,裴詠寧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都陰沉了。
彷彿在醞釀著什麼陰謀。
“嗯,我想娘子還沒診完脈,我感覺病得很重,重到臥病不能起身,湯藥不能自理,娘子診斷的結果是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