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盞茶的功夫,那太醫問:“娘子之前可曾吃了什麼藥?”
齊氏不等孫昭君開口,說道:“是是是,是太師府的裴娘子開的藥!”
王氏在旁一聽,瞧瞧,這不,出了事,準是她們太師府沒錯了!
早知道,就讓她趕緊走了,如今倒好,太師府的名聲,因她算是打出去了。
太醫點頭:“這就不錯了,本是孫娘子的身子有恙,這位裴娘子開的藥也是良方,可怪就怪在,孫娘子今日飲酒……”
齊氏著急的落了淚:“太醫,的確是,剛剛小女,的確飲了兩杯酒,裴娘子也再三叮囑,不能飲酒,可如今怎麼辦為好!”
太醫搖了搖頭:“夫人,莫說娘子吃藥期間飲酒,若是放在平日,酒也是大忌,偏偏孫娘子不聽信,幸好今日沒吃藥,否則,孫娘子定會當場斃命啊!”
聽到這裡,齊氏嚇得臉色慘白,手腳頓時冰涼,她顧不得什麼場合:“太醫,求求你,太醫,求你給小女醫治!你快救救小女啊……”
太醫搖頭:“夫人,不是我不給她醫治,而是不敢醫,我不知裴娘子用的什麼藥,劑量多少,萬一我施針布藥,方式錯了,孫娘子的身子定會有生命之危,我只能先用針吊住她的脈,且等裴娘子來,商議之後,才能施藥。”
齊氏聽到這裡,驚得不停地抹淚。
皇後命人將孫昭君抬入院裡,等著裴娘子人過來。
德妃雖然素來與皇後不睦,但遇到這事,兩人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和氣。
“皇後娘娘,你說這位裴娘子是何方神聖?竟然連咱們太醫院的張太醫也不敢用藥?”德妃問。
皇後搖頭:“前些日子,我曾聽進宮的夫人提及過此人,聽說是被梁家二爺半路劫回來的一名醫女,好像是前禮部裴員外家的娘子,路上救了太師,因此得名!”
德妃點點頭:“原來是這個人,皇後姐姐這麼說,臣妾倒是也想了起來,好像有這麼一個人……”她回頭吩咐:“素香,你去吩咐下去,若是這位裴娘子為孫娘子診治好了身子,將人帶入我宮裡去!”
德妃先發制人,生怕此人被皇後搶了去。
要知道這個裴娘子,知道來歷,身份清晰,不怕被人利用。
關鍵是,沒人介紹入宮診治,用著也放心!
皇後雙眼一冷,想到身上今日發作的頑疾,心裡就隱隱作痛。
德妃也越來越目中無人,她可是皇後,要診治,也該她先招入宮裡,哪裡輪到她?
可她既然開了口,她又怎麼能再去搶呢?
這晚了一步,這人就是別人的人了,用著也不放心。
孫昭君在內院躺著,而百花亭下,各家娘子郎君,依舊平靜的吃著喝著,表面上維持平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