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草走近看,認清來人,忙說道:“我的天吶,是陳醫家啊,你這麼晚了,不回去,在這裡做什麼?”
陳酒隨即看向裴詠寧,“裴娘子,我有話想和你說?”
裴詠寧打量了他一眼:“陳醫家,若是你想幫我開醫館,那就算了,我已經不需要你幫忙了!”
說著裴詠寧帶著新草就要回屋,今天的事太多,她要回去好好捋一捋。
陳酒上前一步,先是攔了去路。
“裴娘子,外面那位,我之前聽人說過,應該是梁二郎吧,看這樣子,這二爺對娘子,有情啊?”陳酒說道。
裴詠寧搖搖頭:“先生,有情也好無情也罷,之前多謝先生對劉二出手相助,若是你哪日出城,我會親自相送?”
陳酒臉上一沉:“裴娘子,你不用說激我的話,我是不會離開京城,我決定了,我陪著你一起開醫館!”
“先生,怎麼突然改變想法,昨天不是還在門口揚言不會留下?如此反複無常,豈是看到宮裡的人?”裴詠寧問。
陳酒自然否認:“這肯定不是,不過……也算是!”
裴詠寧笑了笑:“先生還是請回吧,宮裡的娘娘只不過是臨時用到我,這才出言幫忙,卻不是我的依附,所以先生要憑此雞犬昇天,這條路不通。”
陳酒笑著說道:“非也非也,我陳酒雖然一介遊醫,但也不會想著平步青雲,攀附皇室,我只不過是證明瞭一些事情,之前誤會了娘子……”
裴詠寧心思瞭然,就算她也明白,只是他已經拒絕了她三次,事不過三,她還是不願接受他的幫助。
“先生,不管因為什麼,還是請回,我是不會接受一個不信任的隊友幫助!”
那樣就和豬一樣的隊友差不多了。
“娘子,我們萍水相逢,我雖然對你有所幫助,但我自認為,還打不到熟悉的地步,更不可能全心相信,所以猶豫再三也是難免的事,娘子難道緊緊因為這個就不願意我幫忙了嗎?”陳酒說道。
裴詠寧微微頷首。
不等他繼續說,裴詠寧走了進去。
新草勸著:“娘子,陳醫家說的是,咱們來京城,不也是這般嗎?怎麼到他身上,就如此了呢?”
裴詠寧默然。
第二日,天微亮,門口就擠來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