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內的四人跪的腿腳痠麻,可仍要跪著。
主子沒落話,他們怎麼敢起來?
裴德銘聽到裴詠寧來了,也穩下心,坐了下來。
裴詠燁倒是一臉輕松,當見到裴詠寧,臉上出現笑意。
這些神情變化,坐在一旁的裴德銘全看在眼裡。
心裡雖然欣慰,可臉上卻依然冷著。
等裴詠寧繞過地上的四人走近,他冷著臉問:“你早上起來都做什麼了?”
裴詠寧躬身福禮,笑盈盈的臉望著裴德銘。
裴德銘一見女兒笑了,一肚子的怒氣,瞬間沒了,只剩下寵溺的責問:“昨個已經夠累的,一大早不好生歇息,跑去後院做什麼?”
這一刻,不管女兒做了什麼事,對於裴德銘來說,都是能原諒的,包括之前,他讓人請了她幾次,她遲遲不來的事,都煙消雲散了。
在別人家裡,哪有這麼嬌縱的,也就是他寵出來的女兒最特殊!
“爹爹,信女兒不?”
裴詠寧嬌憨一問。
裴德銘瞪了眼她,“你且說你的,信與不信,我自會分辨!”
裴詠寧笑嘻嘻的點著頭,“爹爹信就好!那女兒可說了?”
裴德銘臉上的陰沉,徹底消失,看著自家女兒,心裡就很滿意,尤其是最近她的聰慧,讓他驚訝。
“爹爹,事情是這樣的,之前姨娘拖女兒,出去時買個小廝回來,我就尋摸著讓身邊的人去街角瞭解行情……”
說到這裡,裴詠寧回頭看了眼方氏,見她配合的朝著裴德銘點頭,扭頭接著說:“我身邊的小婢,瞧著那人便宜,就買了回來,可不想,這人竟然是個生病的,爹爹你說姨娘好不容易讓我辦件事,我就找個病秧子,女兒心裡鐵定過意不去,這才讓醫婆找人來給他治。
“卻不想,一早,我去後院查探那人病情時,就聽黃粱兩位嬤嬤在那胡謅,說那小廝是姨娘買回來,姨娘和那小廝指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醜事,爹爹你聽聽這話說的,我買回來的小廝,說和姨娘有什麼,她們可是府裡的老人,我氣不過,就出面訓斥幾句……,爹爹不知道,她們兩個我說都不能說,直接說您和母親也沒這麼說過……”
裴詠寧聲色並在,說的地上的兩人,慌得渾身發抖。
她們只不過是閑話,哪裡有娘子說的這般重!
而且每句話,好像是她們說過的,又感覺語氣有些不對,兩人想反駁,卻不知從哪兒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