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好端端的讓她們去鄉下幹什麼?
這不明擺著換種方法讓她們去鄉下歇息嗎?
不過,既然是娘子讓她們去,方氏想自有娘子的道理,她也不多問。
“是,娘子,妾身點好後,再去給娘子過目!”
裴詠寧點了點頭,“嗯,我先回了!”
“是”
方氏目送裴詠寧後,為難的看著地上四人仿若抽離了魂一般,癱軟在地上。
那神情,像是劫後餘生的慌涼和一絲慶幸。
四人面上,久久不能恢複常溫。
回去的路上,裴詠寧慌忙了一上午,突然覺得睏倦了,想去歇歇。
這個時候,爹爹和兄長他們也該出發去朱家了。
而府裡,就剩下自己,安靜了許多。
昨晚起夜睡得遲,早上又起的早。
這個時辰,裴詠寧回到院子裡,便躺在了榻上。
躺著,躺著,不知覺得就睡到中午,結果被一草叫醒了。
一草端杯溫茶給她漱口。
見裴詠寧精神回轉,方開口稟道:“娘子,方姨娘剛來過,將兩位嬤嬤的吐出來的銀錢,遞了過來,還有說,她去後院打發那小廝,那小廝,不肯走……”
裴詠寧一聽,將手中的茶盞擱在漆盤裡,發出嘟的一聲,不悅的問:“他說他想幹什麼嗎?”
一草低頭回道:“娘子,那小廝非要見娘子一面,若不見娘子,他絕不離開,他就坐在後院柴房內,傷口像是又裂開了,奴婢們怕他嚷,只能來稟報娘子……”
裴詠寧眉眼冷下,還反了他?也不看看這什麼地方?
早上他若即若離的曖昧,她還沒算賬,這倒好,救了他,還賴上了。
裴詠寧揉了揉太陽xue,剛醒來,腦瓜有點疼。
“帶我去瞧瞧!”
一草應了聲,招呼著零草進來伺候。
一刻鐘後,裴詠寧帶著兩婢來到了後院。
她站在柴房門口,眼光幽深地瞪著柴房內躺著的葉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