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整個人,昏昏沉沉。
雖然他很想多吃兩口,可胃裡不停地反酸,眼前的裴詠寧看著也是晃來晃去。
他嘗試著張了張口,又合上,再想張開,卻是很難。
而眼中光線越來越迷糊,好不容易將她騙到身邊,自己可不能暈倒。
越想,葉桓的頭越重,直到裴詠寧再次將米粥送到嘴邊,他眼前突然一黑,便不知事了。
裴詠寧正在喂著,見他閉上了眼。
想著葉桓該不會又在想什麼壞點子。
隨手將湯勺放在了另一隻手的碗裡,伸出另一隻手拍打他的肩膀。
“你醒醒,再不醒,我就將粥放在一邊,你自個吃了!”
裴詠寧喊了半天,見床上的人,仍是不動彈。
她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
她放下手中的碗,伸手觸碰他的額頭。
這麼燙!
又起燒了!
裴詠寧趕緊走到門口,不遠處有個小婢正在洗衣。
她向前走了兩步,招呼了小婢,“你去將醫婆帶來!”
那小婢擦了擦手,就起身往外面走。
裴詠寧回了柴房,見到床上的人,臉上一點血絲也沒有,唇色也是白的如雪。
她走到床邊,凝眉細看他。
生怕他突然將剛吃的東西吐出來。
沒一會兒,醫婆趕了過來,為他仔細拔了脈,說是葉桓因為長時間沒進食,沒吃藥,身上的傷引起的高熱。
看著床上的葉桓,緊蹙著眉心,甚是痛苦,她問醫婆:“他好像在忍著什麼疼……?”
她不敢確定,看著他的樣子極為痛苦,但死死的抿著嘴巴,不張開。
醫婆摸了摸他的脖子,問:“娘子是不是剛才喂過他什麼的東西?”
裴詠寧點頭道:“剛才讓人煮的米粥,喝了幾口。”
醫婆像是明白了,她拿出針,紮入他脖子和胸口的鎖骨窩裡,提,拉,彈了兩下,葉桓扭頭將吃下的米粥全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