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海哪裡知道,一向內斂的田玲,怎麼會突然站起來當著主家的面指責他。
他怒目回瞪了她眼,喝道:“畜生,住嘴,趕緊回屋去!”
田玲哭著,低頭看著地上被打暈的弟弟,和渾身是傷的娘親。
她作為家裡現在唯一的大人,她有權利去保護她們。
於是,她將心裡中多年壓抑的痛苦,在這一天終於爆發了。
“我不,我偏要說,我沒有你這樣的爹,我今天就要當著主家的面說!”
田海哪裡容許自家孩子在主家面前撒野,他擼起袖管,兩步就走了上去。
他還不信了,她還不服打了!
走到田玲跟前,揚手就朝她嘴巴抽去。
田海這一巴掌拉足勁,嘴裡還不閑著,咒罵:“畜生,讓你多……”
眼看著這巴掌落到田玲臉上,不知從何處突然冒出一個人,擒住了田海的手腕。
田海正想著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動他。
扭頭就想開口破罵時,就見一個壯實的漢子,兇狠狠的瞪著他,用力將他的手掌一點點捏彎。
田海頓時疼的臉部扭曲了。
但也知道,此人是裴娘子身邊的護衛。
他回頭看向裴詠寧,求饒著:“娘子,求娘子快讓他放手!再不放手小人的手就斷了!”
裴詠寧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田莊頭,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裡,你最多是我家的一個佃戶,怎麼敢在我面前動手?”
田海臉上疼的面目猙獰,手腕還在被大漢緊緊的攥著。
他心裡暗罵:一個嬌生慣養的賤娘子,仗著身邊有幾個人,敢對他動手,回頭讓人在官道上將你劫了,送去土匪窩!
“娘子,你年紀小,不懂別人家的事,娘子還是不要過問的好,尤其是您現在身子不適,回頭動了氣,傷了身子,伯爺會跟著擔心!”
裴詠寧不怒反冷笑,她是不懂人家的家務事,可這事,她還真管定了。
“一草!”裴詠寧一聲命道。
一草聽著,走到婦人和老婦人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