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再安慰我,我只想知道……”何問天就像迴光返照一般,瞬間提足了氣力,一掌抵在俏如來的肩上,“黑白郎君、黑白郎君真能打敗炎魔,保住中原嗎?”
俏如來信誓旦旦地保證著:“你放心,黑白郎君會打敗炎魔,保住中原。”
“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得到了俏如來的肯定,何問天心神一鬆,聲音越來越弱。
戰場之上,黑白郎君的笑聲不斷傳來,網中人再度邪性狂發,全力猛攻。就在危急之際,三界之靈,陰陽之氣,乍然失控,反噬梁皇兩人。
周遭氣流爆衝,天地昏蕩,就在眾人皆以為融合失敗之時,一首熟悉的詩號再度響起。
“黑夜穿梭幽靈影,白色骷髏形似馬。郎喚南宮名帶恨,君揚怒眉殺天下!”
“啊,黑白郎君恢復了!前輩,黑白郎君恢復了!”俏如來激動地叫著,試圖阻止何問天閤眼睡去。
何問天用最後一絲氣力看了一眼再現的不世狂人,然後永遠欣慰地躺在了俏如來的懷中。
“啊,前輩,前輩啊!”
在俏如來的悲呼中,月泠面無表情地收回了內力,不聲不響地離開了不歸路。
不歸路上冷風蕭索,這具寒暑不侵的肉身,竟也能感受到一陣寒意,令月泠一時之間分不清,冷的到底是身還是心。
“生離死別的悲痛,讓吾想起過去的人了。”月泠自嘲著撫摸眼上的絹布,“原來沉重的,不是一條命的逝去,而是挽不回的失去啊。”
就在月泠獨自冷靜之時,追蹤百里瀟湘的紙人亮起了耀眼光華。
“嗯?”月泠將面上的戚色一掃而空,露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來得……正是時候。”
就在另一邊,百里瀟湘倉惶逃出還珠樓。
就在剛才,神蠱溫皇在百里瀟湘的面前化身任飄渺。被玩弄的憤怒遠不及任飄渺帶來的恐懼,讓他一時間竟忘記了自己的底牌,在本能的驅使下逃離恐懼之源。
“我已悟透飄渺絕式,他奈何不了我。”百里瀟湘惱羞成怒地停下腳步,向月神發去了訊號,“就算有傷在身,只要我堅持到援手的到來,死的人就是任飄渺。”
大概是有了底氣,百里瀟湘主動停下,選擇直面阻斷後路的任飄渺。
“喔?再起鬥志,重拾自我,是什麼讓你有了改變?”任飄渺饒有趣味地搖動羽扇,“有了敢於面對任飄渺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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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這次,百里瀟湘要讓你訝異了。”百里瀟湘冷笑一聲,手中凌霄劍起,竟是用出了……
“劍七,真!”
“哈哈哈……她竟將酆都月的劍譜給了你。”任飄渺大笑了起來,羽扇輕搖,無雙出鞘,“劍七,真!”
“這怎有可能?!”百里瀟湘不敢置信地捂著受創的右肩。
同樣的劍招,他的劍七在任飄渺的面前竟是不堪一擊。
“破綻百出的一式,你的資質還不如劍無極。”任飄渺毫不留情地嘲諷道,“她人呢?”
“任飄渺,你!”百里瀟湘憤恨地說道,“你別得意,等月神到來,就是你喪命之時!”
“那我不介意送你先行一步。”任飄渺手握無雙,飄渺劍氣再出,直取百里瀟湘。
就在百里瀟湘危極時刻,一道血戮劍影介入戰場,抵消任飄渺的取命一劍。
“她來了!”百里瀟湘激動地轉過頭,然而在看清來人時,他的得意頓時僵在了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