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之中,無我公子正在熟睡。忽然,四周陣法觸動,無我公子被爆炸聲驚醒。
隨即,外面傳來蒼越孤鳴的聲音:“俏如來,你沒事吧?”
“幸有苗王陪同,俏如來無虞。”俏如來忍不住疑問道,“土藏毒火陣,這應當不是軍師的安排吧?”
“當然不是。”蒼越孤鳴領著俏如來入內,“此陣仗,是在歡迎孤王嗎?”
“叫吾起床而已。”無我公子自覺綁住雙手,“資源有限,見諒。”
俏如來的視線掠過燭臺:“地門一別,月姑娘風采依舊,超逸脫俗。”
無我公子和善地笑了笑:“見到狼主恢復,便知你該來了。特意排陣等你,驚喜嗎?”
“有驚無喜,太過客氣。”俏如來語氣溫和地問道,“只是月姑娘如何知曉,俏如來會來一晤?”
無我公子收斂笑意,冷冷說道:“御兵韜抓我這麼久,一次也沒來審問過。他真的放棄情報了嗎?還是說,他在等那個可能問出情報的人?”
“這個人不能是苗王嗎?”
無我公子睨著蒼越孤鳴說道:“他太念情,若否,我也不能這般悠閒。”
“那為何一定是俏如來?”
“因為……我也是血月孤紅。”無我公子迅速揭過話題,“開門見山。你想問的無非兩點,血戮與幽靈魔刀。血戮不是王骨,它與明霜都是能量變形。因為同一血源,血戮被幽靈魔刀同化,形成一種特殊的王骨。吾吸收魔化酆都月之後,部分的人格受到影響,才有了現今的明淵凰。迴歸始界是元邪皇的執念,剛好與吾尋找歸宿的想法重疊罷了。”
“原來……是這樣。”俏如來平復波盪的心神,“所以凰兒真正是元邪皇的女兒,而你真正是月姑娘。”
“再談幽靈魔刀。力量的抵消、恢復的時間、急攻的動作讓你察覺異樣了。遺物終究只是遺物,元邪皇早死在千年前,復生的是他的記憶、人格還有燭龍之力。但就算是萬化金光佛的肉身,也不足以容納完整的燭龍之力,所以他的力量會寄存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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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靈魔刀。”
“然也。”無我公子讚賞的同時不忘擠兌,“看來加入墨家也非全無益處,雖然優柔寡斷還在,但至少你的頭殼變靈光了。”
“多謝月姑娘的提點。”俏如來鄭重地行了一禮,“俏如來還有一個問題。”
無我公子搶先說道:“寄命血誓我解除不了,那是一種自願犧牲的共生契約。”
“不是這個問題。”
無我公子有些意外:“還能有什麼問題?”
“俏如來的問題是……心魔與兇獸真的消失了嗎?”俏如來注視著一臉錯愕的無我公子,“俏如來明白了。我原以為,你不會配合俏如來,因為你一直想殺我。但是仔細回想,就算是無心的月姑娘,也沒真的傷害過俏如來。”
無我公子面無表情地說道:“別講無關緊要的話題。”
“如果俏如來猜得不錯,你是故意在此等我。”俏如來大膽地做出臆測,“對於元邪皇的事情,你也只是順水推舟,恢復凰兒、運籌魔世才是你所注重。既然在意修羅國度,為何你還要背離?”
無我公子凝視著俏如來說道:“你知道嗎,我很討厭墨家,所以教徒弟也要反著教。當你學會一視同仁,吾就要他目中無人;當你被天命與大義約束,我就要他任吾遨遊、唯吾獨尊。但有一種心情,每一個師父相同,那就是懂得放手,讓他們飛得更高、走得更遠。”
“雖然我不認同你的理念,但對小空而言,你確實是一名不可多得的良師。”俏如來轉向蒼越孤鳴,“苗王,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