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
聞言,穆梔猛地回頭,不明所以。
剛好對上蔚擎狹長的眼眸,茶色中暈染笑意,“看不夠。”
倘若平日裡,穆梔可能會羞紅耳廓,氣呼呼地把他推出房。
可是在他再三躲避她,又加上遇到現在的糟心事後,穆梔沒有閑情逸緻聽他說這種渾話。
只見穆梔神色一冷,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唇瓣,迎著他揶揄的笑意,淡淡問:“好玩兒麼?”
“什麼?”蔚擎問。
“我問你這樣好玩兒麼?”
一會兒轉來轉去就出現在她面前,一會兒轉身躲著她如何都不見,一會兒讓她氣得滿肚子的不滿,一會兒又讓她感動不已,一會兒又讓她內疚難過……
他就像個放風箏的人,拉著幫著她心的線,一會兒松一會兒緊,彷彿究竟如何全憑他心情。
心情不錯時,便多加逗弄;心情不好時,便轉手丟棄,看她從雲端墜落,栽倒在泥地滿身的狼狽墮落。
“好了,不逗你了。”見穆梔情緒不對,蔚擎便斂起神情,從懷中掏出幾張單子,遞到穆梔手裡,“給你的。”
穆梔皺著眉頭,垂眸,展開手中的東西。
是幾張病歷單,上面寫著,杜秀蓉藥流。
就相當於說,就算她不從樓上摔倒,杜秀蓉肚子裡的孩子也會流掉。所以說……她這是用她肚子裡的孩子,來擺這一個陷害她的局?
她拿著病歷單,手止不住地顫抖,她想不通,究竟是要有多深的仇怨,才能犧牲掉自己的孩子來陷害她?
“你……”穆梔望著蔚擎,嘴唇動了動,“什麼意思?”
“不明白?”蔚擎挑眉,但也沒有賣關子,解釋,“相當於,杜秀蓉在摔下樓之前就服用了導致流産的藥,這個,是她陷害你的證據。好好拿著,杜家、宋家要是找上門,扔出去封了他們的嘴。”
男人的語氣很平,甚至聲線都沒有什麼波動,就彷彿是在闡述一個簡單的事實。
但是落在穆梔的耳裡,卻是烙得她心尖發燙。
回到家,奶奶相信她,但是還是因為穆文熙做了退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