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穆梔後退了一步,才發覺背已經抵上了門,“你幹嘛?”
蔚擎立在她跟前,長臂一審,雙手撐在她的頭兩側,只見他臉色陰沉,帶著一種迫人的壓力,嗓音帶著幾分清晨的清寒,“昨晚,去哪兒了?”
他整個身影罩下來,穆梔呼吸微窒,顫著羽睫,莫名沒骨氣地小聲道,“就……就在家裡啊。”
“昨日不到亥時我便在這兒了。”
他在這兒等了她一整夜,卻不見她回房。她竟跟他說就在家裡,蔚擎凝著穆梔的眼睛,想看她如何回答,若是騙他……
聞言,穆梔的眼神閃了閃,微微別開臉,沒有看蔚擎的眼睛,也沒有隱瞞,“昨晚……我在祠堂。”
祠堂?
蔚擎面色一凝。
在他的印象和記憶裡,只有犯錯後受罰才會去祠堂呆一夜。他垂眸,目光落在穆梔眼底的淺淺烏青,一瞬間有些心疼。
語氣不由得便柔了下來,“他們罰你了?”
“沒。”穆梔扯了扯唇角,“就……我自己去祠堂思過而已。”
聽到穆梔沒有受罰,蔚擎的神色才鬆了下來,不過聽見後面,松開的眉又緊了一下。
看來這次的事,比他想象中的對她影響還要大。
他收回一隻手,伸手食指點了點她眼底的烏青,疼惜地問了一句,“累不累?”
蔚擎的手指帶了點冰涼,涼意順著肌膚蔓延,引得她心頭也一癢。
“還好。”她壓下心底的異樣,抬手拂開蔚擎的手,從他懷裡鑽出去,背對著他,“天已經亮開了,你先回去吧。”
這大白天的,蔚擎要是再不走,這穆府白日裡四處都有下人忙活,外面的巷子雖然少有人來,但總歸偶爾還是又路人的。
蔚擎等在這裡,一個是因為昨天在婚禮上聽她說跟宋錫初婚約早就解除的事,一個是擔心她,既然她沒事,便也沒有打算多做停留,“好。”
“你好好休息。”我晚上再來看你。後面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轉身便準備拉門出去。
誰知手剛碰到門把手,便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小姐,水打好了。”
聞聲,屋內的兩人同時驀地轉身,看向對方,然後十分默契一直地朝裡間去。
一個是往衣櫃裡轉,一個是把人往衣櫃子裡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