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宋錫儒問她去哪裡的時候,她就立馬說來戲樓,其實她是算著時間帶宋錫儒來的,恰好能聽到這場戲。
可是……聽到宋錫儒說不大感興趣,內心先是一陣失落,隨即又是浮上疑惑。
他不喜聽戲?
“你喜歡,我便作陪,也甚是不錯。”
聞言施君玉方才的疑惑立馬消散,隨之浮上臉頰的是不甚嬌羞。
兩人聽完戲後,便在街上隨意走了走,兩人相顧無言,最後是宋錫儒打破安靜,“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
見施君玉驚愕抬頭,撞上那雙水眸,宋錫儒頓了頓補充到,“不然伯父該擔心了。”
既然宋錫儒都這麼說,施君玉即便不願意回家,也只得矜持點頭,輕聲應到:“好。”
黃昏的陵城,有的出攤,有的收攤,車水馬龍。
忙碌的行人,唯獨兩人如同一幅安靜的畫面,並肩而行的背影,唯美又靜謐。
恰好同豔陽天的畫面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方安靜如畫,一邊歌舞喧囂。
“雨菡,這個是這麼別頭發上的麼?”穆梔拿起一片羽毛,拿過那個夾子,又皺起眉,“還是……帽子上的?”
阮雨菡掩唇輕笑一聲,伸手拿過她的手上的羽毛,俯身上前,替她別再耳朵上,柔聲解釋,“這個呀,是夾式的耳環,喏,這樣。”
“有的像是從窮苦人家剛到這兒的,沒打耳洞,用這個也可以。我先前剛來的時候,也是過了三個月才打耳洞的。”替穆梔夾好後,好看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微微轉動穆梔身體,讓她正身面對鏡子,“恩,果然穆小姐天生麗質,不管什麼陪在身上,都是高貴的氣質。”
“都說了好幾遍了,叫我小梔就可以。”穆梔撇了撇嘴,假裝不開心地瞪了阮雨菡一眼,“你看我就不客氣,直接喚你雨菡。”
這幾天,穆梔可以說是每晚都來豔陽天。
原本一方面是擔心之前的那個人再來找麻煩,還有一方面是穆梔心底還是有那麼一點……恩……好吧,挺想弄明白蔚擎跟阮雨菡什麼關系的。
然後就這樣一來二去,而且兩人本來就是女子,一般女人的話題永遠說不完。
加上兩個女人,一個沒什麼心眼落入風塵,卻仍舊不失單純;另一個本就有備而來,於是兩人很快就成了不錯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