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也沒說完,但是激動的情緒倒是表達得很到位。
“不知道吧?”紀曉無比驕傲地笑著,然後伸出手指頭在空中比劃,“你可要答應我,不能告訴別人哦!”
“知道了,知道了!”田恬連連點頭。
頓了頓,正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敲門聲,然後店員推門而入,給她們上菜。
於是,房間內,談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等上好菜,店員退出了房門,帶上了門。
又過了幾秒後,田恬才控制著聲音,又不顯得太小,好奇地問到:“你……你是怎麼做到的啊?”
看著田恬一臉崇拜的神情,紀曉有些飄,“這個嘛,說來難呢,也簡單。主要呢,還是因為我爹是供應她們香膏坊的原藥材商。我趁著家裡曬藥材的空隙,把相剋的藥熬成藥汁,給摻和了進去,然後曬幹了,就完全看不出來。然後穆家買了這批藥材做香膏原料,做出來之後,自然用了的人就會出疹子啦!”
“可……萬一出大事了怎麼辦?”田恬皺了皺眉,遲疑地問。
見田恬有些退縮和害怕,紀曉安撫地拍了拍她手背,“放心吧,我掌握著度呢,不會出大事的,就頂天了出幾天疹子。”
“而且啊,這症狀,就算不就醫,也會自己消去的。”紀曉見田恬的臉色緩和,才松開她的手,又神采飛揚地講起來,“再說了,我好歹是個學醫的,肯定是不能拿人性命開玩笑啊。就只當是給他們點教訓,別那麼自以為是!”
“哇!”田恬都快冒出了星星眼,“用一句很摩登的話來講,怎麼說來著?哦!真帥!”
“嘿嘿!我這頂多就算為民除害吧!誰讓他們平時那麼欺負人的!”紀曉笑了笑,又端過杯子喝了一大口果汁。
“咳咳……”杜秀蘭握拳在唇邊咳嗽了一聲。
剛好拿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的紀曉,聞聲後,立馬筷子轉了個彎兒放到了杜秀蘭碗裡。
然後轉頭立馬跟田恬說,“這事兒,主要呢,還是得秀蘭姐主意出得好。”
“我跟你說。”紀曉立馬又給你夾了一塊紅燒肉,喂進嘴裡,美味得她感覺整個世界都美好了。“哇!太好吃了!”
紀曉一手將剩下的半塊紅燒肉喂進嘴裡,一手拉著田恬的衣袖搖晃,幸福地眯起了眼睛。
“那你就不怕穆家到時候追究你們家責任麼?”田恬問到。
“怕什麼?”紀曉滿不在乎,伸出筷子,夾了一塊魚,挑了挑刺,一邊挑一邊說,“她們有什麼證據?藥材收的時候,他們也自己檢查了,能怪誰?反正現在出事的是他們香膏坊,又不是最開始做之前就說我們原料有問題!”
刺挑好了,把魚肉喂進了自己的嘴裡,覺著不錯,又夾了一塊,“再說了,就算查到說是藥材有問題。我們送過去的時候,他們也沒說啊,誰知道是不是她們自己做了手腳,栽贓陷害到我們紀家頭上的?而且我們紀家這麼多年給穆家香膏坊供應藥材,這老些年都啥事兒沒有,就她穆梔一接手生意便出事,你說是怪我們紀家還是怪她?”
“這麼說也挺有道理。”田恬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見紀曉吃得開心,也拿筷子給她夾了一塊魚,“還是你們想事情周到。要我,鐵定想不出來,早就被自己繞暈去了。”
“這有什麼!”紀曉哈哈笑了兩聲,把筷子“啪”地一下擱在碗上,發出清脆的響聲,然後放出豪言壯語,“他們穆家要是還那樣仗勢欺人,我紀曉還收拾他們!”
一聽這話,最激動的不是田恬。
而是隔壁雅間的紀老闆。
他坐在隔壁雅間,聽了全程,氣得吹鬍子瞪眼,就差雙腿一蹬直接送醫院了!
特別是,這房間,不止是有他,還有穆梔,還有俞子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