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梔的臉被一把裝甩到一側,臉上是火辣辣的刺痛。
“小梔!”
她感覺口腔內開始彌漫鐵鏽味兒,唇齒間一陣腥甜。
“你到底想做什麼?”穆梔硬生生地將那抹腥甜嚥了下去,開口問杜秀蘭。
如果杜秀蘭是恨她,要對她做什麼,從她被綁到這裡,別說折磨她,就是滅口消屍的時間都有了。
可除了剛才她激怒了杜秀蘭以外,她都沒有對她做任何事。
這讓穆梔有些摸不準她到底想做什麼。
“想知道?”杜秀蘭蹲下身,湊到她耳邊輕聲地問她。
頓了幾秒後,杜秀蘭退開身,望著穆梔輕聲一笑,“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然後就再也沒有看過穆梔,起身走向了門口。
杜秀蘭走出去,沒有走來,就在站在門口處。
門大大地開著,江風順勢灌進來。
雖然盛夏的江風是帶著涼爽的,但是午夜的江風還是涼意刺骨的。
風卷著濕冷打過來,凍得穆梔有些發抖。
“雨菡。”穆梔望著杜秀蘭的背影,心中越發的沒譜,不知道她心底到底想的是什麼,“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別這樣說,如果不是我要帶你到深巷子裡去,你可能都不會被抓住。”阮雨菡回答。
“你怎麼不都不怕?”穆梔驚奇地問到。
“每天要面對那麼多有錢有勢的人,都是提心吊膽的。可能是習慣了?感覺左右不過一死,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興許還是一種解脫。”這話說得有幾分灑脫,又有幾分心悽。
聽在穆梔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假如啊,我是說如果,今天我們真的不能活著走出去,死之前你還可以見一個人,你最想見的人是誰?”穆梔問到。
她靠著有些腐壞的柱子,偏頭望著從窗戶瀉進來的月光,告訴自己,倘若她這次能出去,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搞一個小型的匕首,能藏在手鏈上的那種,這樣被綁還能割開繩子。也怪她自己,平時連個手鐲都不戴,現在倒好,一點利器都沒有。
手鐲?
“雨菡,你帶手鐲了嗎?”穆梔按捺著心底的激動,盡可能小聲地問阮雨菡,“能摔碎的那種。”
“有!”阮雨菡也不傻,立馬就明白過來,“我這就弄碎。”
“好。”穆梔死死地盯著門口的那抹身影,不敢鬆懈半分,為了掩飾聲音,繼續剛才的問題。
“我要是能見一個人的話……”好像想見的人有點多,有奶奶,大哥,二哥,宋錫儒,念慈姐姐,宋秋歌,還有……
“二爺麼?”阮雨菡接過話頭。
蔚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