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出牆一寸,你挪牆一尺不成?”穆梔睫毛顫了顫,有些沒有底氣,但還是硬梗著脖子問到。
蔚擎就喜歡她這虛張聲勢倔強的小模樣,他低低哼笑一聲,“我家的紅杏迎風生長,歡喜,我便隨她去了。但倘若是不乖,我這牆砌高了就是,叫她不見天日。”
話說得漫不經心,神情也雲淡風輕,可這語氣呢,偏生擲地有聲,能把穆梔氣得牙癢癢。
兩人四目相對,都是眉眼含笑,溫柔又情意綿綿。
穆梔咬著牙,努力上揚著嘴角,瞪著蔚擎,就差咬他一口了。
“其實呢,還有一種辦法。”蔚擎看著小家夥著生氣的模樣,心中歡喜又愉悅,“我家鄉呢,一馬平川,將你放到一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來往無人,無牆可出,興許更適合你。”
說完後,還學著穆梔,故意揚了揚臉龐,問:“你覺得呢?”
穆梔簡直氣炸!
她發現,自己跟蔚擎,十次有九次都是她落敗!
鬱悶不已。
見穆梔繃起了小臉,男人低頭便輕易地啄了一口那噘起的粉唇,淺嘗輒止,抵著她的額頭,軟下嗓音,“好了,我要是真那般做,你興許能給我平原炸成山丘去了。”
她哪裡知道,看起來十次有九次都是他占上風,但十次,次次都是他先低的頭。
思及此,蔚擎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誰讓他拿她沒有辦法?
穆梔倒是沒有在意為去那個哄她的語氣,而是敏感地抓住了幾個關鍵詞,“家鄉”,“一馬平川”,“平原”。
“你北方人?”
穆梔的話脫口便出。
蔚擎一愣,心中好笑,這小家夥倒是十分的會抓住重點。
他也沒有否認,“何以見得?”
“可是你說話,口音倒不是那麼像個北方人。”若是從前,穆梔自然也分辨不出來什麼北方南方,但是出國一趟,也有遇到許多留學生,北方的,南方的人,確實還是有不少差異的。有些小細節,是很容易就分辨出來的。
可跟蔚擎在一起這麼久,她竟然沒有看出來他是個北方人。
難道她這是當局者迷?還是平日裡只顧著他這個人了,都忘記了,沒注意到這一塊?
“我母親南方人。”蔚擎回答。
穆梔點了點頭,說了句,“難怪。”
這好像是第一次蔚擎跟自己提到他的母親,穆梔一時有些好奇。
看著蔚擎,突然“嘖”了一聲,“你這就是遺傳的你母親吧,瞧這俊得!”
聽到這話,蔚擎有些哭笑不得,“像我父親,就不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