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邵禮看著自家小妹風風火火的背影,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手上方才因著她那用力一扯,有些發紅的面板,寵溺地嘆了一口氣,搖搖頭,從旁取過西裝外套,抖了抖,一邊穿上一邊往外走。
此時抱著禮盒,攥著懷表,往小院裡跑的穆梔,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出爾反爾。
也沒有意識到,頭一天晚上跟蔚擎說懷表送給穆邵禮了,叫他跟穆邵禮成婚的她,轉天就從穆邵禮那兒取回了“定情信物”。
“小姐?”
穆梔回到院子的時候,青鴿已經打好了洗漱的水。
她早上來叫穆梔的時候,就聽說穆梔已經回來了,還以為今兒又是起了一個大早。
可看到她的一身裝扮時,青鴿端著裝了水的臉盆,輕輕地“咦”了一聲。
“怎麼了?”穆梔把禮盒放到桌上,也沒立馬開啟禮物,而是倚上軟榻,拿出懷表翻到表背後。
看到表背後的合歡花,想起蔚擎的那通定情信物的理論,她情不自禁地笑出了聲。
“小……小姐……”青鴿看著傻笑的穆梔,有些遲疑擔心地喚了一聲,問:“你沒事吧?”
想著,又掏出了蔚擎送給她的戒指,大拇指和食指捏著戒圈,把這戒指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著蔚擎說這戒指是他奶奶傳給她母親的,然後他現在送給她。
這其中的含義,她自然是懂的。
可是越是懂,越是覺得心窩暖和。
見穆梔沒有反應,青鴿拔高了一下音調,“小姐!”
穆梔驚醒,“啊?什麼?怎麼了?”
看穆梔這反應,一看就有問題!
青鴿抿唇皺眉,兩人可以說一起長大,她照顧穆梔這麼多年,這點瞭解還是有的。
“洗臉。”青鴿把手中擰好的毛巾遞給她。
穆梔“哦”了一聲接過,擦了擦臉,然後又躺了回去,嘴上還開始哼著小曲。
青鴿在旁看了好一會兒,“小姐,你這洋裝先前不是沒有帶回來麼?從哪兒找著的?”
“啊?”經青鴿這麼一說,穆梔才想起,因為除夕那晚上,這衣服全是血,就扔在蔚擎哪兒了,換了一身衣服回家。
昨晚在蔚擎哪兒,也沒想到蔚擎還給她留著。
當時青鴿還特意問了一句,這衣服她是不是沒有帶回來。
那個時候她為了糊弄過去,說的是。
而現在,她又穿著這衣服從蔚擎那兒回來了,這……
“啊……我也不知道,早上起來的時候,外面還有點涼,就翻出來了。可能是先前出國就忘了帶去吧。呵呵……”穆梔說完,訕訕地笑了笑。
同時把懷表和戒指裝進兜裡,側過頭跟青鴿說到,“沒想到這天氣說熱就熱,青鴿你快去幫我找件薄一點的衣裳,熱死我了。”
其實好在這洋裝是兩件套的,裡面裡襯的衣服要保暖厚一些,外面的薄裙子可以單穿。
不然這冬天可以穿的衣服,她這到夏天了來穿,不得熱死。